“妖后陛下此番卻是多慮了!娘子關前一直都有幾千魔族嘍啰吵吵鬧鬧的,我們以前就是想來也沒機會呀!后來我一生氣,就把那些魔族嘍啰都給打發回姥姥家了……你還別說,關前一清凈,我與內子還都挺不習慣的!某日閑來無事,在家中閑坐無聊之際,就決定一起來妖魔之地看看風景……咳,來了之后才知道,妖魔之地除了有幾塊大石頭可以藏身之外,又哪有什么風景呀!”伍果眼睛轉了轉,才信口胡說了幾句,就覺得胳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立刻叫了聲苦,也不知高低:“哎呀!真真,你掐我做什么呀!輕點兒!妖后陛下又不是外人,我們遠來是客,就說了幾句大實話而已……”
“呸!誰是你的……內子!剛才都忍你一回了,你怎么還沒完沒了的了!”蔡素真俏臉飛紅,一只玉手仿佛變成了一個大鉗子,一下比一下掐得使勁:“再說了,她不是外人?不是外人……難道是你的內人不成!”
咳!原來世間不但有其母必有其女,而且還有其小姐必有其丫鬟!
說話的嬌嗔腔調都是一模一樣!
嗯,不能再說了!越說越想蔡小桃同學!
“原來如此,本宮就說嘛!清凜真人那般嬌貴的一個絕代佳人,怎么會來到這個鳥不……的地方!”小妖后見到一句話就讓伍果兩口子自相殘殺了起來,唇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笑意:“如今陰差陽錯,局面卻是亂糟糟的,要不本宮先回到陣法之中,等兩位先與陳百萬算算陳年舊賬再說?其實本宮這次帶著兩位妖王大老遠地趕過來,就是想要除掉陳百萬這個禍害!這樣看來,我們卻是志同道合的不是!小國師剛才說得一點不錯!兩位遠來是客,本宮自然不能做那種越俎代庖之事!”
“妖后陛下此言差矣!八年前的通天之變,說到底也只是人族的幾位高手相互之間意見不合,吵了大半天也吵不出一個結果,最后沒辦法只能動手分個勝負高下罷了!相當于江湖中的比武定輸贏,又哪里來得什么仇怨!完全是沒影兒的事情嘛!再說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我們這些身為當事人都已經淡忘了,您這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怎么還是念念不忘的!這不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嘛!”伍果見到蔡素真此時氣鼓鼓的已經打翻了醋壇子,再不敢怠慢,小聲笑道:“媳婦,不是我說你,現在大敵當前的,你為了掐我,把另一只手中的寶劍都給束回腰間了……萬一被敵人偷襲了怎么辦呀?你看見小妖后手腕上的那個銀鈴了嗎?嗯,末端還纏著幾圈紅線……我和你說,那個肯定是她的暗器!”
“咦?你怎么知道的呀?是能掐會算,還是以前和她打過交道呀?”見到小壞人出言挖苦小妖后,傲嬌女王心中一喜,不但收回了一只大鉗子,竟然還極罕見地陪著他一起演起戲來了!
“咳!媳婦你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實誠!什么叫做暗器高手?能夠出其不意地陰人就是高手!嗯,傳說上古時代的一位全身癱瘓的暗器高手……他用座下的木椅子都能發射暗器呢!”伍果左右張望了一下,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可是大驚小怪的聲音最后還是傳到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耳朵里:“你想呀!一個美女什么時候最是讓人出其不意?自然就是她孔雀開屏,美麗絕倫的那一個瞬間了!而小妖后時常用手去挽頭發,其實那個動作就是她的孔雀開屏!她挽得不是頭發……而是在撩撥男人的心吶!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美……狐計!她先讓你看習慣了,然后覺得習以為常了,然后便趁著你看得眼花繚亂,心癢難撓的時候,手腕一抖,就把那個銀鈴飛出來打你面門!所以媳婦你一定要小心戒備!她心機如此厲害,難道在發暗器之前還會大叫一聲‘看我暗器’不成!嗯,同樣的道理,我剛才故意恭維她……其實是給她灌迷魂湯吶!”
“真的假的呀?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那你平時用黑白棋子傷人之前又要如何掩飾?”蔡素真半信半疑地看看小壞人,又轉頭向小妖后的手腕間望去……得!一根筋的大女王不知不覺地就把伍果的殺手锏也給泄露了出來!
“……”小妖后聽到害人果的一番話,一只玉手頓時就僵在了半空中,好像那一縷長發重似千斤,就是再也挽不動了……猶豫了一下,立刻就把手給收了回去,深深藏進長袖之中,別說什么挽頭發了,就是再也不肯伸出來一分一毫了!
不說小妖后哭笑不得,場中幾人更是都傻眼了,尤其是深知小妖后底細的狐嫗與狼婆,吃驚地看著害人果,下巴都差一點掉到了地上!“這都是什么人吶!不去當一個會算命的江湖術士都白瞎了!”
“我和你說,我剛開始瞅著她手腕上系著紅繩就覺得不對勁!壞人葉以前就和我偷偷說過,世間那些腰間和腳踝系著一根細細紅繩的女人……好像都是一些身份可疑,妖里妖氣的家伙!”哪知道害人果兀自不依不饒,煞有介事地道:“我當時還心中不信!今天看了小妖后這才恍然大悟……系紅繩的女人……不但渾身上下都是妖里妖氣的……還最喜歡暗箭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