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雨大作,嘶吼漫天。
室內兩人同榻,安靜一片。
黑暗中……
江甜輕輕“嗯”一聲:“穿著睡會不舒服,而且我媽媽說,”她咬唇,聲音更小了,“會影響發育。”
話落完,又是沉默。
大抵是剛才的問題太敏感,也可能是風雨退遠了些。
幾分鐘后。
“江甜。”陸允信又喚。
“嗯?”江甜臉紅透。
陸允信本來是趴著,半邊臉蒙在枕頭上,他朝旁邊轉了轉,仍是悶,“你喘氣可不可以小點聲。”
“我是正常呼吸啊,”江甜好脾氣地補充,“我媽媽說我以前會磨牙,后來都不磨了,好像小孩子磨牙是因為肚子里有蛔蟲。”
她聲音和棉花一樣,絮絮軟軟。
陸允信“嗯”應下,自己的呼吸更重了……
第三次沉默。
“陸允信。”輪到江甜喚人。
“嗯?”像從喉嚨擠出來。
“你可不可以把手放到別的位置,”江甜咬著唇,耳根熱得發燙,“你剛好壓到了那里,”她弱弱地,“有一點痛……”
“嗯。”陸允信額上冒了層薄汗。
他抬起擱在她身前的手,轉為面朝她,順勢給她掖被角時,視線觸及她頰上緋紅,眉眼壓笑地一字一頓:“飛機場。”
“飛……”
江甜學了一個字,羞惱蹙眉,掄起拳頭沖他胸口輕捶,“你才是飛機場,你才是飛機場,別人比我大說我就好了,”江甜忿得直揉他,“你都沒有憑什么說我嘛……”
她手軟,力氣不大,兩手撓他時,整個人幾乎貼在了他身上。
空調恒溫,兩個人睡衣都薄,陸允信可以不漏分毫地想象出她還在發育的線條,然后嗅著她發絲間、若有若無的香。
“江甜。”陸允信試圖去探她的腕,眸光暗,身體熱。
他發聲艱難,“別鬧了……”
“我也絕望,你還笑我,”江甜可憐道,“我也想美美的有曲線撐個墻一仰下巴前-凸-后-翹性-感尤-物……”
陸允信驀地擒住她雙腕,騰腰翻身,將她摁在身-下。
他兩腿夾著她兩腿,一寸一寸朝中間攏,裹脅,壓迫。
江甜話在喉嚨,完完全全發不出聲響……
“性-感尤-物的媽媽沒有告訴過性-感尤-物,”陸允信朝她徐徐傾身,“大半夜和男生單獨待在一張床上,”他聲線壓得極低,“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
唇落在她耳下,尾音啞得不成樣。
一滴汗,順著他粗硬的發梢,“噠”地微響,滑落至她細白的頸間。
癢意。
喘-息。
滾-熱相抵……
“陸允信。”江甜不否認自己故意的成分,可真的當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嗅著逼仄的荷爾蒙味道,身體輕顫著,“我們冷靜一點……”
陸允信闔著眼,呼吸發燙,隨著胸膛明顯的起伏,灑在她耳邊。
“冷靜一點……”江甜放輕聲音,帶著點安撫的意味,手一下一下順著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