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國榮來做客的緣故,葉依依晚上沒什么胃口,只是一直抓著母親留給自己的信。
那個不值錢的漢白玉平安扣也被她特意找了根紅色的繩子栓起來,然后掛在了脖子上。
漢白玉這種廉價的玉質自然是比不上羊脂玉之類的名貴,可因為上頭精心雕刻的圖案實在漂亮,因此她戴在脖子上后反而變得漂亮了不少。
接到聞人遠的電話時她本不想跑這一趟,畢竟今天被那家伙攆出辦公室的氣她都還沒消呢。
可一聽他提起厲明司背上的傷后,葉依依這心又軟了。
連忙挑上了一件黑色的連衣裙就匆匆的出門。
等司機將她送到那幾個人在的夜店時,已經臨近九點了。
“老四,我跟你說可別喝了,你這傷還想不想好呢?”
剛走到包房門口,葉依依就聽到聞人遠氣急敗壞的聲音。
她猶豫了下,才推門而入。
一進門便對上了一雙泛紅的眼睛。
如同一頭嗜血的獵豹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獵物,而身為獵物的她頓時連動都不敢動。
仿佛下一刻,他就能直接撲過來,將她拆之入腹!
“哎呀,終于來了!”
聞人遠一瞧見她,立即過來抓著她的胳膊就把她推到厲明司的懷里,笑瞇瞇的說道,“老四,你女人來接你了。”
乍一被扔進熟悉的懷抱中,又是在兩個不大熟悉的人面前,葉依依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臉。
到底是沒對聞人遠發脾氣,而是小心翼翼的抓著男人黑色的襯衫,怯生生的問道:“厲明司,我們回去好不好?”
“走啦,還看個屁,沒瞧見人家倆口子要說悄悄話嘛!”
另一邊,聞人遠直接拽著許白彥就走,當然,走之前還不忘打趣的瞥了那兩人一眼。
許白彥略帶嫌棄的將他的爪子挪開,然后優雅的理了理被抓皺的衣裳,優雅道:“你把我的衣服弄臟了。”
“不裝x會死嗎?”
聞人遠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瞧厲老四那模樣,他可不想看好兄弟限制級的動作片。
許白彥幽幽的瞥了他一眼。
聞人遠頓時打了個冷顫,裝傻的快步走遠。
包房里頓時就只剩下葉依依與厲明司二人。
男人將她摟的緊緊的,幾乎都讓她快踹不過氣來。
身上濃烈的酒味沖出她的鼻腔,葉依依下意識的皺起眉毛,嫌棄的要將男人推開。
可哪知她這動作像是讓男人受了刺激,整個人忽然懸空而起,腦袋一蒙,就被扔在了包間內最大的那張貴妃躺椅上。
男人的指尖仿佛帶著火焰,游走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
眼看著今日穿著的黑色長裙又要成為男人手下的犧牲品時,忽的,厲明司卻突然頓住。
一雙漆黑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紅潤的雙頰。
包間內的燈光本就昏暗,葉依依的雙眼朦朧的盯著她,如同最誘人的美食,若是往日,厲明司早就將她就地正法了。
可此時此刻,卻冷靜的不像話。
葉依依一愣,被他這么盯著,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滾。”
手被粗暴的丟開,厲明司像是突然犯了狂躁病似得猛地轉身將茶幾上的酒瓶全都砸落在地。
玻璃與地面撞擊的剎那,發出讓人恐懼的聲音。
四濺的玻璃碎片劃傷了她的小腿,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