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布將從舍人面前奪走的肉干分發給了這些人,他們連感謝也來不及說,抓起肉干便狼吞虎咽了起來,劉長也不理會他們,只是看著欒布,“你怎么真的砍他啊”
“公子之令,豈能不從”
“我只是嚇唬他一下呀,你怎么真的砍,他是太子舍人,你要是給砍死了,阿母不把我揍死”
欒布嚴肅的說道“他侮辱公子的老師,您就是將他殺死,又有如何呢”
劉長搖著頭,說道“這樣,以后啊,你就看著我的手指頭,我說砍死的時候要是
伸出一根手指,你就嚇唬一下,要是兩根,你就直接砍死,怎么樣”
“唯”
“話說,你們不都是儒家的嗎怎么還吵起來了呢”
“公子,儒家也有很多派系。”
“那他們是”
“不用問都知道弟佗其冠,祌禫其辭,禹行而舜趨,是子張氏之賤儒也”
欒布不屑的回答,劉長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是”
“額”,欒布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子夏之儒。”
也就是劉長讀書不夠多,若是劉盈在這里,一定能接下一句,“正其衣冠,齊其顏色,嗛然而終日不言,是子夏氏之賤儒也”
那儒家各學派挨了罵,為什么還不敢還口呢因為罵他們的人在儒家學派里有一定地位,叫荀況。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周圍的那些礦工們已經是將肉干吃了個干凈。
在這里挖礦的,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人,很多的腿上綁著鐐銬,四五個人綁在一起,都是怕他們跑了,可劉長選擇的這一伙人顯然有些不同,他們身邊既沒有甲士看管,身上也沒有鎖鏈。
他們小心翼翼的看著劉長,劉長也是看著他們,一時間,劉長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他決定找個話題,趁著趙歡還沒有回來,跟這些人聊聊天。
“你是做什么的啊”
劉長笑著問道。
一時間,坐在他面前,一旁放在鋤頭的礦工師傅,有些困惑的打量著公子長,遲疑了許久,方才不太敢肯定的回答道“挖礦的”
氣氛有些尷尬,劉長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那你是犯了什么罪嗎”
“不曾犯罪,我們這些人,都是贅婿。”
那人很平靜,言語里既沒有羞愧,也沒有
遲疑,早已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劉長有些懵,“贅婿又怎么了”
欒布只好解釋道“按著大漢的律法,做這些事情的,除了罪犯,就是贅婿。”
“為什么”
“這”,欒布看了看周圍的這些人,卻沒有繼續解釋。
“回公子,是因為我們卑賤”
回答的還是那位礦工。
“多謝公子賜肉我們也許久不曾聞過肉味了公子還是快些離開吧,不然遭人恥笑”
“呵,跟那幫子叫什么儒來著”
“子張之儒。”
“對,跟那幫子張之儒在一起才會遭人恥笑呢”
“你家里有多少人啊”
劉長的眼里,并沒有任何的鄙夷,笑呵呵的問起了這些人家里的情況。
眾人頓時也安下心來,你一言,我一句的跟劉長聊了起來,劉長又開始大聲的吹噓起了長安的見聞,這些人盯著公子長的嘴,聽的很是認真,劉長說道“放心吧,很快,你們就不必再受苦了我會給二哥說的,除卻罪犯之外的其他人,從事這么危險的工作,應該得到俸祿,或者是升爵,二哥是個好人,他不會不同意的”
欒布看著這些人眼中燃起的希望,卻沒有忍心去反駁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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