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內,長安群賢安靜的坐著。
劉長沒有開口,眾人也不知該如何勸說。
劉長長嘆了一聲,忽然感慨道“自阿父逝世,我已經有十六天不曾挨過打了。”
“我也是”
“我也一樣”
眾人紛紛開口,驚訝的看著彼此,臉上滿是得意。
劉長看著眾人,說道“我雖然沒有了阿父,但是身邊還有眾兄弟扶持二哥也是一樣,我自當扶持。”
“各位,我們已經不再是孩子了我們應當為新皇效力,阿父的時代過去了,如今正是我們這些年輕人該大放異彩的時候”
“對阿父這太尉,就該我來做”
周勝之信誓旦旦的說著,周亞夫一愣,問道“那我呢”
“額你還年輕,你等下一代吧。”
周亞夫了然,隨即憐憫的看向了周堅,周堅急忙伸出手來,認真的數了數,然后開心的對周亞夫說道“二哥等你和大哥死了,我就可以當太尉了”
“放屁我是這個意思嗎”
劉長大罵。
“那大王的意思是”
“我兄長是個善人,我只怕眾人不服他當初師傅求我學兵法的時候,曾告訴我,立威是掌握軍隊的最好方式。師傅如今又告訴我,兵法是可以運用在所有地方的所以,我得想辦法讓兄長立威讓群臣們像懼怕阿父那樣懼怕他”
陳買恍然大悟,“大王說的很對”
“新君立威,正該如此。”
呂祿急忙說道“大王治國之能,吾等遠不如”
聽到這句話,劉長就來了精神,“那當然,當初我去拜
見蕭相,想要跟他商討治國之事,他極為惶恐,曾對我說,我的治國能力已經非常之高,他也沒什么可以教我的了對了,蕭延當時也在”
蕭延呆愣的點點頭,“好像是說過這么一句。”
“那要如何立威呢”
劉長沉思了片刻,猛地想起了韓不,自己想到了一個辦法,“最快的立威方式就是殺人。”
“殺誰大王你就說吧,我們現在就去”
樊伉還是膽大,躍躍欲試。
“誰讓你們來殺人了,當然是得讓兄長來殺而且也不能亂殺”
“你們都是非常熟悉長安的,今日往后,你們就在各地打探,若是有人在喪期飲酒作樂,輕視新君,或者聚集在一起陰謀作亂,即刻告知與我兄長心善,殺不得人,但是曹相卻可以,到時候,我們聯手曹相,為太子立威”
“大王,前幾天,我阿父與陳侯,曹相在府內聚會”,周亞夫忽然說道。
“廢話你阿父是太尉,不跟丞相他們商討大事,難道要跟你去偷羊不成我是讓你盯宵小之輩,沒讓你去盯你阿父”
送走了這群不靠譜的群賢,劉長氣呼呼的來到了韓信的府邸。
盡管劉邦已經不在了,但是對于韓信的戒備并沒有因此而削弱,周圍的甲士數量反而更多了。
這是劉邦駕崩之后,劉長第一次與師傅相見。
韓信這性子,實在不知如何安慰別人,他沉吟了許久,方才說道“你阿父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是啊。”
劉長苦笑著說道“我原先都沒有想過,原來阿父這么的重要師傅你不知道,那天我跪在他的面前,我看到的所有人,都
慌了兄長到現在,還是手足無措,沒有阿父,他都不知該做什么,一點勇氣都沒有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兄長,強如阿母,雖然沒說,可是也很慌張,前幾天,我看到她差點將衣服穿反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還有那些猛將們,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長信殿外,眼神惶恐不安,沒了主心骨連他們都害怕,這么看來,還真不能怪兄長。”
韓信驚訝的看著他,又說道“但是你就沒有害怕。”
“誰說的”
“我當然也怕,以前我無論做什么,只要我高呼阿父的名號,沒有人不避讓現在,阿父不在了,我有點明白,當初阿母揍我的時候,五哥為什么會說羨慕我了前天,大哥的小兒子哭著要回齊國,大哥將他揍了一頓,我也有點羨慕我那猶子”
“可你還是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