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他豈敢如此豈敢如此”
劉長再一次咆哮著。
呂后卻平靜的坐在案前,看著各地送來的奏表,視若無睹。
“登基大殿,他居然敢飲酒前來,這是何等的不敬他根本看不起我大哥”
劉長手舞足蹈的描述著自己所看到的,只是,呂后始終無動于衷。
看到呂后這個樣子,劉長再也忍不住了,他叫道“他不過是阿母的猶子,大哥與我可是親子阿母何以如此溺愛他呢你這么寵愛他,縱容他胡作非為,這不是愛他,這是在害他”
呂后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劉長。
“是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再寵愛孩子,該打就打”
“額倒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阿母啊,他這也太過分了,他帶頭輕視大哥,其他的大臣會怎么想啊”
呂后瞇著雙眼,“那是你大哥的事情,與你無關。”
“阿母不公不愛親子,獨寵猶子不公不公”
劉長很是不服,氣的上躥下跳。
呂后很平靜的說道“今日你能幫著你兄長,明日呢后日呢總有一天,你要遠去唐國,那時又如何你大哥既然登基為皇帝,自然要像個皇帝他是你的哥哥,不是你的弟弟。”
“他要是我弟弟,就他這個性格,我不把他吊起來打”
劉長罵著,忽又想到了什么,說道“算了,就聽阿母你的我去找師傅學習去了”
呂后抬起頭來,看著他,“長我知道你疼愛兄長,但是,你無法永遠都幫他”
“誰我不能,我比他年輕,我可以照顧他一輩子”
“那不是別人,那是我劉長的兄長,別人想要欺負他,呵
”,劉長雙眼頓時變得兇狠了起來。
呂后瞇了瞇雙眼,說道“我先給你說好,若是你自作主張,胡作為非,就按你說的,我可不會再放縱了,刑之。”
“啊我知道了,阿母放心,我會聽話的。”
劉長乖巧的說著。
呂臺醉醺醺的躺在府內,跟大多數不成器的長子一樣,當初他還小的時候,家里眾人都在打仗,根本沒法管教他,而父輩成就大事,經歷了巨大的轉折,一下子就變得應有盡有,就開始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而呂臺的極端,就只是酒水。
當初呂澤總是打他,想過各種辦法,可惜,過了管教的年紀,怎么也改不過來,在呂澤逝世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能管的住他了,呂臺便整日飲酒作樂,逐漸變得離不開這酒水,無論做什么,都要先喝酒。
這讓年紀輕輕的他,完全喝壞了身子,高大的骨架,掛著一張皮,身上整日彌漫著酒味。
在酒的影響下,他還做了些惡事,幾次被呂后痛打,只是他每次挨打,都會哭著喊阿父,讓呂后不忍心繼續下手。
如今,他也學乖了,不再明面上與狐朋狗友結交,可暗地里還是飲酒,博戲,召姬,呂澤的留下的家底,半數都被他揮霍完了,呂產大怒,還沒有長大就早早分了家,而揮霍完這些東西之后,呂臺大多時候都是去弟弟家里耍無賴,讓弟弟給自己錢。
若不是怕呂后打死自己,只怕他連這呂澤留下的府邸都要拿出來販賣。
因為太缺錢,在太子登基之后,他哭求仲父,在衛尉混了個差事,俸祿不錯。
呂臺隱約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拽著自己,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正好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他遲疑了許久,不確定的問道“長弟”
很快,他就確定
了面前這人的身份,醉醺醺的問道“同飲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