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趴在床榻上,疼的齜牙咧嘴。
“你輕點啊你手里纏著布干什么你用手啊”
樊卿抬起頭,“那可不行,阿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禮也”
“可你已經收了我的錢就得用心涂藥”
“那是我兄長的錢”
“我借他們的”
五哥已經不在了,而其他人又進不了椒房殿,阿母又不肯為劉長涂藥,那劉長當然就只能找人幫忙了。樊卿每天差不多都要來椒房殿,黏在呂后身邊,正好,劉長就花錢雇她來給自己上藥。
此刻看到她擺上了譜,劉長恨恨的說道“還男女有別呢,你看你,自己不說話都沒人能看出你是個女的整天就知道吃東西,快跟我五哥一個模樣來,還吃,你個小娃娃比我還小,在這擺什么譜”
“哎你掐我做什么”
樊卿氣呼呼的說道“不許說我胖”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你給我等著啊”
劉長咬著牙,嘀咕著。
呂后坐在不遠處,時不時看著兩個小崽互掐,眼中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送走了樊卿,劉長長嘆了一聲,說道“還是我五哥好,雖然抹藥的時候話多了點,可從來不掐我”
呂后瞇著雙眼,說道“何不讓你的親兵來涂藥啊你不是挺威風的嗎率領大軍在長安之內胡作非為,還想去恐嚇曹相,也就是曹相為人大度,看你年幼,沒有計較,否則,你就走不出曹府了。”
“嘿嘿嘿,這就是我為什么去丞相府而不去太尉府的原因了”
“專挑好人欺負是吧。”
呂后搖著頭,“都怪我啊平日里對你太過放縱你這個性格,將來若是去了唐國,豈不是要帶著唐國大軍
四處示威”
劉長眼前一亮,“對呀我將來可以”
看到阿母眼神里的殺氣,劉長乖巧的說道“將來可以好好治理大唐,讓大唐百姓安居樂業”
“劉長你現在仗著我和你兄長的勢胡作非為,若是將來我不在了,你要怎么辦”
呂后的語氣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阿母還年輕,要是阿母要走,那就帶我一塊兒走阿母不在,我也不活。”
呂后的怒氣瞬間就消失了,她呆愣了片刻,又板著臉,罵道“大丈夫豈能輕生不許說這樣的胡話”
劉長低著頭,一臉的委屈。
“群臣定然用你大做文章不可不防。”
“阿母群臣為什么要跟我們過不去呢”
“不是跟我們過不去只是想的不同而已,你不要再插手了你是諸侯王,你的作用是震懾,而不是直接上門威脅你做的太莽撞了這樣,反而會給對方握住把柄。”
“握住把柄又如何他們還敢讓大哥下令處死我不成若是他們來殺我,各國明日就要圍攻長安”
“呵,你真覺得各國的雜魚能擊敗曹參夏侯嬰樊噲灌嬰這些人嗎”
“首先,這些人也不是一體的,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何況,我也早就吩咐好了欒布,若是我死了,欒布就會將我師傅咳”
“將韓信放出去,再將彭越叫來讓他們來統帥大軍”
那一瞬間,呂后只覺得毛骨悚然,她猛地起身,罵道“你這豎子,是想要滅亡大漢啊”
“阿母怕什么,若是我死了,那只能說明,連阿母和兄長都已經不在了,你們在,誰敢動我你們若是都不在了,便讓師傅屠了長安又
如何”
呂后第一次從這個豎子身上感受到了一次危險的味道。
她現在都開始反思,讓這豎子坐鎮唐國,到底是不是一個好計策
“你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了曹參他們,并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