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我只是激將法”
“激將法”
“野蠻如匈奴,寫信都會隱晦,經過謀臣潤筆當初漢匈兩國以書信互罵,也不曾臟話連篇,你簡直連匈奴都不如你比匈奴還要無禮比匈奴還要野蠻”
“你可曾想過,國君的書信,是要被史官記錄下來的你”
劉長高高仰起頭,“阿母,我跟蓋公治黃老,不學儒之禮也”
“你的另一個師傅也是儒家荀子真傳啊”
“張相他要是在,說不定還會笑著幫我潤筆,
多罵幾句呢”
“何況,
對待匈奴,就是要比他們更加野蠻,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懼怕那個月氏的使者前來,對我甚是輕視,我一番恐嚇,果然驚懼,禮是沒什么用的,阿母,禮這種東西,我兄長學了就好”
“你如今還年幼姑且饒你,不許有下次”
“我知道啦晚上吃什么我想食魚炙和蜜”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光長肉不長腦子,你這都快跟我一樣高了今晚不許吃飯”
劉長可憐巴巴的看著呂后,眨巴著大眼睛。
“唔”,劉長笑嘻嘻的從嘴里掏出魚刺來,丟在一旁,呂后坐在一旁,低著頭吃著粟,“阿母,你也吃啊”
“不喜。”
“那我都吃掉了啊”
“嗯。”
劉長撫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愜意的躺在呂后的懷里,呂后還在批閱著各地的奏表,這一場仗,消耗還是不小,雖說這一次屬于在境內反擊,并沒有前往草原,可是四處調動人手,北軍遠征,都耗費了不少財力,尤其是糧食這方面。
不過,大漢這兩年的糧食產量一直都在瘋狂的暴漲,主要原因就是躺在呂后懷里里的那貨,這廝雖不堪,可做出來的農具,包括水車筒車,還有鐵器的大量普及,都讓大漢的糧食產量不斷的上漲,要不是因為這豎子,大漢根本都經不起這樣的戰爭。
“母,撫背。”
劉長轉過身來,呂后輕輕的撫著他的后背,劉長喃喃道“母,將來跟我去唐國吧”
“不去。”
“我將來去了唐國,你不能再哄我睡覺,我睡不著怎么治國啊”
“呵,你那時都立冠之年,還要
我哄著睡”
“立冠如何,花甲了也要母哄著睡”
“呵,那你若是有了妻呢”
劉長一愣,毫不猶豫的說道“那自然是陪妻的,畢竟將她們娶進來,不陪也對不起人家,阿母可以幫著哄我兒子睡”
“啪”,呂后拍了一下劉長的后背,思索了片刻,問道“長啊,你覺得樊卿如何”
“不如何,很不如何,這廝不當人子,跟我一見面就打架,我多次容忍,呵,就她這般惡婦,將來誰娶了誰倒霉”
劉長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猛地抬起頭來,驚恐的叫道“阿母你可不要被她蒙騙啊她要是當了你的兒媳,一定會趁著我不在虐待你的”
“拜見大王”
“哈哈哈,起身起身”
召公撫摸著胡須,“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說著,他又眨了眨眼,劉長大笑了起來,隨即感慨道“所以,我們還是得要好好治理唐國啊,要讓唐國百姓早些脫離苦難可憐的唐國百姓啊,唉,受苦了啊。”
“張不疑,那件事怎么樣了”
“大王放心吧,我都已經吩咐好諸將了,哈哈,只是灌侯氣的夠嗆這次回來,定然是要彈劾您的,請您做好準備,最好能提前堵住他的嘴。”
“我知道,我明白的,你放心吧”
“呵,我唐國百姓打仗,怎么能讓大漢獲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