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太后不再理會這些事情之后,她們就徹底鬧開了,一會是這個罵了那個,一會是那個打了這個。
劉盈被弄得心煩意亂,而曹皇后初次遇到這樣的場面,憑借著自己的地位,家世,以及祥,還能鎮得住她們,可也只是在明面上,當初連呂后都被這些事弄得夠嗆,無比痛恨戚夫人,也無法當著劉邦的面下手,曹皇后自然更是不堪。
劉盈又不像劉邦,可以提上褲子不認人,他的性格助長了后宮里的這種風氣。
何況,在沒有呂后為他收拾亂攤子之后,劉盈下達政令,也是非常的謹慎,不敢馬虎大意,他又不像劉邦有那么強的掌控力,可以將所有的事情丟給朝臣去做,他自己一個一個去批閱,導致劉盈近日里是愈發的憔悴。
即使是這樣,劉盈也沒有再去求助呂后。
人是要臉的,當初是自己讓阿母不要管著自己,如今又怎么能厚著臉去找阿母呢
當然,這也就是劉
盈,若是某位不要臉的大王,則當另算。
如今的劉盈,哪里還有原先那種早早返回甘泉宮里陪孩子的閑暇時日,整天都是被國事和家事捆綁,擠不出半點時間。
呂后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反正,她沒有理會。
“阿母舅父先前請我赴宴,說是想要擔任郎中令讓我告知兄長,兄長整日忙碌,我也抽不出時日來告訴他,舅父時常催促,我實在是不知該怎么辦啊。”
劉長坐在呂后面前,低頭說道。
“呵呵,辦不成事,還收了人家的禮不如將禮退回去,告訴他愛莫能助。”
“不是,阿母,這牛犢到達唐國之后,病死了大半,其他一半也被匈奴人給搶走了,我想退也退不回去啊”
呂后搖著頭,“多虧你隔壁有個匈奴啊不然,你都找不到借口了。”
“阿母,你說我該怎么做嗎”
“你們都長大了,何必再來問我呢”
“大哥他長大了,我還沒有呢,我還小”
呂后平靜的說道“看你兄長的意思,是鐵了心的要讓曹窋來擔任郎中令,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那舅父那邊”
劉長認真的說道“若是舅父和曹參起了爭執,對大漢而言,并非是好事”
“放心吧,這件事,我自會派人告知你兄長不會有爭執的。”
“啊阿母準備怎么做”
從皇宮里出來之后,劉長小手一揮,便讓欒布帶著自己先來到了舅父家里。呂釋之親自前來迎接,自從太后不再管事之后,呂釋之就與劉長更加親近了。
劉盈這個太后的親生兒子被踢出了呂家勢力圈內,反而是劉長卻成為了呂家勢力內的中流砥柱。
在呂家下一代之中,呂臺被貶為城旦,呂產沒有什么才能,呂則在地方上為官都有些
勉強,呂祿和呂種兩人,不提也罷其他的遠親,就更不咋滴了,劉盈如今有了新的外戚,便與呂氏疏遠,甚至站在新外戚那邊打壓他們這些舊外戚。
而劉長就成為了呂氏外戚里最成器的一個,因為呂后的關系,他天生就是屬于這一派的。
劉長笑著拜見了舅父,在呂釋之的帶領下,走進了內屋,兩人面向而坐。
“舅父啊是這樣的,我先前多次勸諫陛下,想讓陛下立您為郎中令,可是陛下不許,還因此而訓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