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布劈了他們”
一瞬間,欒布毫不遲疑,拔出了長劍,對著呂他便劈了下去,呂他驚恐欲絕,當長劍落在那人的脖頸的時候,欒布方才收住了手,呂他渾身顫抖著,險些跪在地上,其余諸呂,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哆嗦著說道“吾等皆是列侯”
“你們也配”
“張不疑,都給我抓
起來”
顯然,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夠張不疑一個人打的,張不疑打不過季布,也打不過欒布,可打這些惡少那是輕輕松松,而且也完全不客氣,刺傷了數人,一個隨從只因為將劍對準劉長,險些被張不疑斬首,看著倒在地上直哼哼的眾人,劉長便讓張不疑將他們綁起來,自己則上前叩門。
劉長不厭其煩的叩著門。
過了許久,終于,一人不耐煩的打開了大門,探出頭來,罵道“豎子,欲何為”
開門的人便是王陵。
此刻的王陵,穿著尋常人家的衣服,身上臟兮兮的,還沾著泥土,臉上滿是不悅。
他看到門外的是劉長,神色一愣,又看了看那幾個倒地的呂氏子弟,隨即冷笑了起來,“小惡人遇到了大惡人啊。”
劉長看著張不疑,解釋道“我這個舍人雖有些暴躁,可絕對算不上是大惡之人。”
王陵這才看向了他,“何事”
“我這特意前來看望仲父,仲父為何不請我進屋呢”
“我一介草民,可做不了大王的仲父”
“仲父當初跟隨阿父南征北戰,定下江山,若非仲父,寡人豈能為分土為王”
不等王陵回答,劉長便一頭闖進了府內,王陵也攔不住他,冷哼了一聲,轉身朝著內屋走去,劉長揮了揮手,張不疑便一一將那些人捆綁起來,欒布守在門口,召公一同入內,分工明確。
王陵的府邸內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遠處能看到一些菜園,看來王陵是閑的開始種菜了。
劉長跟在王陵的身后,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兩人走進了內屋,面向而坐。
王陵的神色很是高傲,目中無人。
“王相啊,你這府邸里,怎么連個下人都沒有”
“我受先皇囑托,死了也是應當的,下人何罪不該與我陪葬。”
劉長搖了搖
頭,“沒有人想要殺王相。”
“呵,你是為太后來做說客”
“不是。”
“那是來問我一些事情的大王還是回去吧,我只知當今上位者不劉姓,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劉長傲然的說道“我也不是來詢問的,上位者不劉姓,劉姓者卻是上位者所生若是我當初在長安,我也不會多問,先為阿母操刀者,乃長也”
王陵聽聞,頓時勃然大怒,“陛下對大王甚是寵愛,如今陛下遭受欺凌,郁郁不樂,大王怎么如此薄情呢”
“呵,遭受欺凌郁郁不樂我見到的可不是這樣,再說,便是如此,那也是我自家的事,與你何干”
“天子家事,便是國事當初先皇對大王甚是看重,多次叮囑,大王為何背信”
“若是我阿父還在,兄長就不只是待在宣室殿里飲酒作樂了就他做的那些事,阿父都能打壞十雙鞋”
聽到劉長的反駁,王陵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憤恨的問道“那大王為何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