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驚訝的看著召平,召平卻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繼續沉思了起來。
“大王,我倒是覺得,太后若是要對什么人動手,完全不必提醒大王太后并非無情的人,我想她只是想讓大王不要指責她執政的行為,開導陛下”
賈誼也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劉長再次低頭沉思了起來,想了許久,也沒能想明白,便讓眾人回去,不動聲色的繼續打探情況。
次日,劉長洗漱完畢,坐在了舍人們之間,揉著頭,笑著說道“再也不能飲酒了。”
眾人一同吃了飯,舍人們便去忙碌了,劉長則是在府內練了練劍法,又開始拉弓,不是射箭,就是單純的拉弓,這是很能練力氣的,就在劉長苦練的時候,季布忽然站在了一旁,“大王,你不要拉的這么滿稍松些”
季布指導了幾下,便與劉長閑聊了起來。
“太后這幾天不太開心啊她常常說,有五策不能成唉,太后也是不容易啊。”
季布說著。
劉長瞥了他一眼,你與其這么說,倒
不如找張紙,寫上太后舍人四個字,直接貼在臉上得了。
“若是呂舍人實在擔憂,可以前往椒房殿辦公啊。”
季布沒有理會劉長的挖苦,搖著頭說道“太后的這幾個策略,如統一各諸侯國之稅收,諸侯王年年朝見獻金,不許諸侯王私自征召,調動不同國內的官吏輪流在各諸侯國內任職等策其實都挺好的,就是沒有能執行,周昌,傅寬這些國相們,楚王燕王這些諸侯王,都不是很情愿啊”
“那當然不情愿了仲父在那么遠的地方,讓他一年來一次長安,那還了得幾次就病死在路上了,還輪換國內的大臣,他們不說,就是我,我才不愿意用張相他們去跟別人換”,劉長說了一半,忽然愣住了。谷y
他的臉色一時間變得非常的難看。
“大王不必擔心,唐國身負抵御匈奴的要任,肯定不會如此太后是很偏愛大王的,前幾天不是還寫信給張相,撥給唐國不少的糧草,還提醒唐國不要忘了兩季之操練嘛”
“嘶”
劉長猛地吸了一口冷氣,他一把抓住了季布的手,盯著他的雙眼。
“跟我來”
“張不疑去將欒布叫回來讓他晚點再去廷尉”
“進內屋”
“季舍人”
劉長忽然俯身朝著季布行大禮。
看著這一幕,舍人們頓時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劉長認真的說道“寡人錯怪了季舍人,請你恕罪。”
季布笑著回禮,說道“臣乃大王之臣,雖受命與太后,奉命看管大王,可大王乃是我的主君。”
劉長抬起頭來,一把抓住季布的手,說道“好有季舍人這句話,寡人還怕什么
呢”
劉長急匆匆的轉身,坐在了上位,幾個舍人坐在他的面前。
“諸君,太后要在各諸侯國內施新政,諸侯王多有不愿,太后先前所提大義滅親,其實就是不想讓我庇護這些人似乎還有以唐國的軍隊來殺其余諸王的想法,寡人該怎么辦呢”
“大王太后若是要殺各個諸侯王,根本不需要動用唐國的軍隊,其余諸侯可不像唐國那般強盛,除卻最強大的齊國和楚國,其余如趙,燕,韓,梁,吳等,便是合兵一處,也不是北軍的對手,他們完全沒有實力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