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后將劉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言語很是溫和,劉恒的生母與她親近,而他的王后更是呂氏之人,劉恒每個月都會派人來跟太后問好,太后下達政令,他總是第一個完成。
當初劉邦將最小的封地給了他,韓,大概跟唐國的上黨郡差不多大,雖然人口不少,可算是諸國里最弱的。可劉恒卻在短時間,使得韓國大治,其他不說,就說結果,如今韓國的產糧甚至超過了趙國,而劉恒雖年輕,大小事卻都經過他的手,國相傅寬都甘愿輔佐他,不敢輕視。
呂后與他寒暄了許久,問起韓國的近況,劉恒既沒有刻意貶低,也沒有故意吹捧,如實的將情況告訴了太后。
太后更加開心,感慨道“讓你做韓王,大材小用啊”
“兒臣不才,能為太后分憂,已經是很知足。”
兩人正在聊著天,一人猛地沖進了椒房殿內。
“哈哈哈,四弟回來了”
來人正是劉盈,自從劉長勸說他之后,他的確是放下了酒色,如今也是在逐漸恢復,不再是原先那種病怏怏的模樣了。兄弟兩人相見,格外開心,劉恒也是急忙起身,幾番大拜,對兄長表現的格外親切。
呂后笑呵呵的看著他們聊著天,忽然一愣,問道“長那個豎子呢”
劉盈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平日里最愛他四哥,是沒聽到消息嘛”
呂后皺起眉頭,對近侍說道“去將那豎子給我叫來”
近侍急匆匆來到了唐王府,與幾個舍人笑著行禮,正要走進內屋,張不疑卻將
他攔下。
“我有要事要見大王”
“有天大的事也要先稟告,你有什么事”
近侍憤怒的罵道“伱忘了先前挨打的事情了嘛”
張不疑冷笑了起來,皆然咆哮道“好啊,那你回去稟告太后,最好讓太后將我處死,自有人為我復仇有種的便去滾啊”
近侍大驚,無奈的說道“韓王前來,太后要唐王前往椒房殿”
“什么”
呂后勃然大怒,“他居然不來”
近侍低著頭,無奈的說道“唐王對臣說,他正在府內讀韓非之書,正讀到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故而無法前來拜”
“豎子”
呂后憤怒的罵著,抄起了一旁的木棍就要起身,劉恒卻急忙攔著她,說道“太后不必動怒,我稍后自去拜訪唐王便是。”
“呵,你放心,這豎子,我定然不會輕饒”
呂后也只是恐嚇了一句,便重新坐了下來,劉盈此刻卻目瞪口呆,可是他沒有急著訓斥,反而是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說道“四弟,朕會好好收拾他的放心吧這豎子就是得時不時教訓一下”
劉恒輕笑著,沒有回答。
說了許久,呂后這才對劉恒說道“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明日可以來拜見我。”
劉恒這才拜別了呂后,剛剛走出椒房殿,劉盈便一把將他拉到身邊,低聲說道“四弟啊,你可千萬不要生長弟的氣,長弟很想你的,常常跟朕提起你,他現在這樣,其實是為了保護你”
看著面前這滿臉凝重的劉盈,劉恒看向他的眼神也就愈發的溫和,他笑著點了點頭,“多謝兄長,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你看看你,哈哈哈,一眨眼,都長這么大了不過,你要是看到長,會大吃
一驚的”
劉盈跟劉恒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劉恒很是安靜的聽著。
劉恒很喜愛這位總是在呵護著他的兄長,歷史上,他也是唯一在真正掌握大權之后,親手為兄長復仇的那個人。
所有傷害過劉盈子嗣的,謀害過宗室的,都得到了劉恒別樣的關照,若非其母阻攔,周勃都差點慘死在牢獄之中。
“拜見唐王”
當劉恒向劉長行禮的時候,劉長笑著將他扶起來。谷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