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前有幾個富戶,我本來是想要將他們全部抄家的,可是我后來發現,與其將他們抄家,倒不如先扶持他們,他們能做的事情很多,時不時殺上一個,其他的也就老實了。”
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劉恒,劉長遲疑了片刻,說道“四哥,我忽然有個想法。”
“哦”
“什么想法”
劉長低著頭,沉思了片刻,又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
劉恒板著臉來,不悅的問道“長弟為何如此輕視我呢”
“四哥,我何時輕視你啊諸王之內,除卻趙王,其余眾人,我都是十分尊敬的。”
“那長弟又為何欲言又止呢”
劉長低著頭,沉思了片刻,方才說道“我這個想法,對兄長甚是不公。”
劉恒說道“回到王宮里再詳談。”
“好。”
兩人繼續逛了起來,忽然,劉長聽到遠處傳來了謾罵聲,還有一群人在那里觀望著,劉長甚是好奇,快步走到了人群之中,用力的往里擠著,很快就走到了最里頭,當劉長開開心心來準備看戲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里頭是夏侯灶等幾個人正在跟幾個年輕的士子們對罵。
夏侯灶,呂祿,盧他之,樊伉等幾個人,面對十幾個韓國的士子,卻一點都不慫,正憤怒的罵著。
“出了什么事”
劉長甕聲甕氣的說著,大搖大擺的走了上來,臉色甚至不好看。
看到劉長前來,夏侯灶等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急忙圍在他的周圍,樊伉指著對面之中的為首者,罵道“大哥,那廝欺莪等是外來的,想要與我們鬧事”
劉長斜著眼看向了那些文士,帶頭的人,年紀顯然并不大,大概也就跟賈誼差不多的年紀,他佩著劍,卻沒有戴冠,臉色甚是嚴肅,看裝扮不太像是儒家的。
他身后的那些人看到劉長這體格,心里頓時慫了大半,也不敢跟劉長對視,臉色漲紅,東張西望。
唯獨那為首的少年,看起來并不懼怕。
“閣下便是這些人之主閣下為何要縱容他們在城內行兇呢”
劉長傲然的看著他,漫不經心的問道“他們如何行兇啊”
“不過是飲酒這樣的小事,他們便要大打出手公然毆打他人,無視律法”
那年輕人大聲的說著。
劉長看向了夏侯灶他們,夏侯灶他們幾個都嘴笨,說不清楚,還是呂祿出面,說道“大哥,我們在酒肆買酒,他們是后來的,卻讓這肆主先給他們賣酒,我們上前爭論,他們還嘲諷我們,說什么前來此處求學就要尊重他們哼,誰樂意來這里求學呢”
劉長點了點頭,便捏著拳頭,朝著那些士子們走了過去。
看到這家伙走了過去,其余眾人紛紛后退,只留下那個為首的少年郎,倔強的抬起頭來,盯著劉長的雙眼。
“嘿,你不怕我”
“此乃王城,諸事當由王法在先,我無錯,何以懼之何況,我早已派人通知官府,甲士將來”
劉長不屑的說道“你們無錯若不是你們的人嘲諷我的兄弟,又怎會挨打呢”
“漢律未曾規定嘲諷是罪,當今陛下仁慈,連腹議罪都取締了,而漢律規定,無端毆打他人者,當受刑”
聽著少年給自己科普起了漢律,劉長思索了片刻,問道“你是法家的”
“家師張公名諱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