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長傻笑著回到了椒房殿的時候,他卻忽然愣住了。
他看到阿母孤獨的坐在窗邊,神色落寞,發絲灰白,他忽然意識到,阿母老了。
“阿母。”
劉長乖巧的坐在呂后的面前,低著頭,“我錯我不該跟你吼叫”
呂后只是看了他一眼,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不能就這樣放過趙佗,得讓他獻出些東西來,才能放他回去三關,起碼要破了一關。”
“嗯,阿母的對。”
母子兩人坐在椒房殿內,沉默無言。
“長啊這溝通南越王的事情,便交給你來辦吧。”
劉長凝重的點了點頭,“阿母,您放心吧,您將如此重任托付給我,我是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長安之中,若是趁火打劫,掠取強奪,沒有人能比得上你的去吧。”
劉長正要謙遜的回上幾句,可很快便回過味來,“阿母怎么能這么我呢”
“我劉長樂善好施,救濟四方,乃是聞名長安的大善人”
“對對對,大善人,趕緊去吧。”
呂后不屑揮著手,將劉長趕了出去。
劉長不滿的嘀咕著什么,走出了皇宮。
他剛剛走出了皇宮,張不疑便猛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眼神火熱,“大王有人南越王是您的親母父,這是真的嗎”
劉長一把拍開他的手,“是又如何”
“哎呀這是天助大王啊大王何不假意奉承趙佗,取南越之地呢”
“大王坐擁唐越之地,再并吳楚,用濟北郡將唐國聯系起來,如此一來,大王便是坐擁半壁江山,可封土為”
“張不疑你這個反賊”
召平猛地大叫了起來。
“我也沒別的意思,如今冒頓勢大,若是唐國實力不足,如何能抵御他呢”
“張舍人言之有理”
晁錯表示非常的贊同。
劉長憤怒的道“寡人并非是趙王那等軟弱之輩,若匈奴前來,我自擋之,何必認賊作父呢”
兩人這才不敢繼續言語,當他們來到了趙佗住處的時候。
趙佗卻躺在床榻上,一位親隨正在給他針灸
劉長瞪大了雙眼,看著趙佗背后那細細的針,有些茫然。
趙佗卻笑著道“我身后這位,乃是當初隨軍醫,是太醫令夏無且的弟子,極擅針灸,我今日有些不適,便讓他來給我治療。”
劉長一愣,隨即叫道“我聽這個人聽聞當初荊軻刺殺秦王的時候,就是這個人丟出了藥箱,保護了秦王原來是他的弟子啊,難怪會懂這些呢,這位夏無且是個厲害的人啊”
那隨行一愣,急忙笑著道“多謝大王夸贊,我會將大王的話如實的告訴師父”
劉長一愣,狐疑的問道“告訴你師父”
“你師父還沒死”
那人臉色一黑,要不是面前這個人是唐王,他真的就要把手里的藥箱給丟出去了。
“家師尚且硬朗。”
“他在南越”
“不,在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