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許久沒有如此暢快了,縱然戰敗,也不過一死,何懼之有”
此刻的齊王,尚且沒能走出驚詫之中,他聽著董赤的這番言論,心里更是驚懼。
“長這是要做什么他要謀反嗎”
齊王大叫著。
董赤笑了笑,看了一眼劉肥,“齊王就安心跟著我們在濟北郡養著吧,大王派來了醫家聽聞衛尉欒公很快就要趕來了其他的事情,他會自己安排的本來是他來帶走您的,奈何,路途遙遠,怕您被帶走,故而讓臣動手。”
“哎,諸侯王令人毆打天使,這是重罪啊這是謀反的罪行啊怎么能如此我還是跟著他們回去吧我不能牽扯到長”
劉肥急切的說了起來。
董赤瞥了他一眼,說道“大王還是好好養病吧若是您死在了半路,我家大王動怒,那他能做出來的事情,可比謀反還要嚴重的多”
而此刻的劉長,正帶著人朝著長安狂奔而去。
隨行的有馮敬和太仆兩人。
劉長此刻看起來有些嚴肅,雖然平日里的劉長很好相處,總是跟大臣們勾肩搭背的,氣死司馬喜。但是當他嚴肅起來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劉長本就身材高大,那雙眼更是鋒利,盯著他人的時候,總是能給與極大的壓迫感,讓別人都不敢跟他對視。
眾人也開始休息,同樣是在篝火前,劉長卻不像劉肥那樣感慨人生,他直接拿出了羊腿,在篝火里烤了起來,太仆坐在一旁,忽然開口說道“去接齊王的事情,應當讓張廷尉來做欒衛尉只怕不如張廷尉果敢”
“你懂個屁啊要是讓張不疑去,他大概率是處死使臣,挾持齊王,兼并齊國說不準就帶著齊國的士卒去奇襲長安了”
劉長對太仆很是隨意,張口就罵,而這種罵卻并非是侮辱,只是朋友間的笑罵。
劉長又說道“這事就得讓欒布去做,你別看欒布平時挺正經的,真動起手來,那廝比誰都狠。”
“那我們這次到長安,要做什么呢”
“啥也不用做寡人有賢名,只要據理力爭,一番陳詞,定然能打動廟堂眾人”
“豈止是打動啊,大王這拳頭,打飛都可以。”
“哈哈,你這廝,寡人乃唐王,我唐國上下,都是知書達理,以理服人的,豈能靠拳頭”
太仆咧嘴笑了起來,“那可不是當初匈奴人分批來劫掠云中雁門的時候,當地的百姓們甚至還想去搶匈奴的馬有幾十個匈奴人都被以理服人,不知去向只知道那邊的鄉野里又多了幾匹馬”
兩人大笑了起來,而生性嚴肅,不茍言笑的馮敬在他們兩人之中格格不入。
“大王,您不該派人去抓齊王的”
劉長瞥了他一眼,問道“齊王是你親戚”
“這齊王是大王的兄長啊”
“對啊,他是我親戚,又不是你的,這管你什么事”
馮敬臉色一黑,大聲說道“君王無家事,家事既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