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先坐下來。”
劉盈狐疑的坐了下來,看著劉長,劉長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我這次前來,是因為阿母有勸進之意。”
劉盈猛地拍著手,激動的起身,“你終于想明白了嗎太好了太好了”
“來人啊將朕的玉璽”
“二哥”
劉長憤怒的打斷了劉盈,叫道“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長弟啊朕這個皇帝,登基這么多年,毫無建樹,政務都要讓阿母來操勞連一件事都沒能辦成,朕很早就在想,若是你來當皇帝是不是比朕更加合適你有勇力,唐國也被你治理的都快超過廟堂了而朕呢,若是沒有阿母連大臣們的話是真是假的都分不出來”
“朕一直都不敢對外說只是,上次看到你那渾身的傷,朕便明白了朕所想的,不過就是要保護你們若是做不到這一點,這個皇帝位,對我也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劉長聽的目瞪口呆,他不悅的說道“難道對我就有吸引力嗎”
“寡人在唐國無拘無束,將國事丟給張相他們,每天都是吃肉飲酒入美人,吃飽喝足就帶著幾個親隨狩獵,偶爾還扮作游俠,出朔方砍幾個匈奴的頭,沒有人敢阻攔我,沒有人可以訓斥我,你要我丟下這樣的生活,來長安當牛做馬”
劉盈認真的說道“長,這就是你的使命。”
“不是你是怎么看出我將唐國治理好的寡人當了十幾年的唐王,處理的奏表估計都沒有三十份,實在不行,我把張相給你送過來好不好”
劉盈笑了起來,“張相跟你一樣,在唐國無憂無慮的,左擁右抱,只怕也不肯前來啊。”
劉長咬著牙,說道“我知道阿母想做什么她這是逼迫寡人呢”
“她的意思,我不做皇帝,她就要殺了大哥他們是用這些無辜的人來要挾我”
“二哥,你說他們有什么過錯呢怎么能以無辜的人來要挾別人呢這樣的行為,簡直令人不齒”
劉長憤怒的說道“我甚至都能猜到,我等會進了椒房殿,肯定就會看到阿母病怏怏的樣子她會在面前放滿奏表,弄得要被國事所累死一樣,你信不信”
劉盈輕笑著,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身邊的人為什么都這么沒有道德呢長在這樣的環境里,寡人還能長成如此賢明的君王,也是不容易”
看著劉長抱怨了起來,劉盈卻自信滿滿的說道“這件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沒有商量的余地,就算你能說服阿母,你也說服不了我。”
劉長來到宣室殿,本來是想要跟二哥求援的,看到二哥直接跳反,他氣的跳了起來。
“反賊你們都是反賊”
“他們還整日說寡人是反賊,說寡人要謀反,結果呢,這天下,除了寡人,你們都是反賊阿母是,你也是你們都是張不疑”
劉盈搖著頭,“長啊,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你是宗室子弟,你也常常說,作為宗室,便要承擔責任,如今,這重任便要托付給你了眾兄弟里,唯你能服眾。”
“這世間的事,都是如此,人往往都是迫不得已的,有很多事,不想做也得做,這不是我們所說了算的。”
“呵,他人或許如此。”
“可我不同,我是劉長”
劉長傲然的說著,轉身就氣呼呼的朝著椒房殿走去。
當劉長走進了椒房殿的時候,呂后正坐在案牘前,面前堆放著如山一樣的奏表,她佝僂著身子,仿佛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劉長的臉頓時就變得更黑了,而一同走進來的劉盈卻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果然啊,論對阿母的了解,沒有人能比得上自己這弟弟啊。
“阿母”
劉長甕聲甕氣的叫道。
呂后轉過頭來,看著劉長,看起來格外的疲倦,“長啊你來了啊。”
劉長無奈的坐在了呂后的面前,“阿母,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