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不疑騎著高頭大馬,帶著隨行的甲士走進了長安城的時候,這里的甲士并沒有敢上前攔他。
面對這位傳聞中的新三公,長安新貴,城門校尉即刻行禮拜見。
張不疑瞥了他一眼,不悅的問道“我帶人前來,為何不盤查”
“張公前來,如何敢盤查”
“陛下讓你駐守長安,就是讓你盤查來往之眾人的你若是因懼怕而不敢盡職,那你還有什么顏面站在這里
呢”
城門校尉心里暗罵了一句晦氣,可還是急忙謝罪,令人盤查張不疑一眾,就在盤查的時候,張不疑已經完全進入了三公的身份之中,不可自拔,他也不忘了要點醒這位“不稱職”的城門校尉,慢條斯理的說道“往后啊,無論是誰人進出,都要盤查,除卻陛下之外,其余眾人,都不能隨意進出”
“便是先帝要進出,也得盤查”“先帝”
城門校尉一愣,笑著說道“張公說笑了,高皇帝如何還能進出長安啊”
“我說的是宣室殿里的那位先帝”“啊陛下何曾退位
“怎么你莫不是看不起我家陛下”“不敢”
城門校尉低著頭,臉色蒼白。
張不疑傲然的說道“天無二日,民無二王,國無二君,家無二尊,從今日起,再有人敢言語我家陛下的,處斬”,如果說劉長開口就是老昏君,那張不疑開口就是奸臣,自古昏君身邊就一定會有幾個小人來輔佐,而張不疑擔任這種身份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當這位新三公走進了長安的時候,城門校尉擦去了汗水,不悅的對左右說道“真佞臣也”
張不疑來到皇宮的時候,就已經變了臉色,不再是原先那般桀驁的模樣,彎著腰,滿臉堆笑,簡直就是佞臣之中的佞臣。
“陛下”
在跟著近侍走到厚德殿之后,張不疑迫不及待的行禮拜見。
劉長此刻正跟劉盈坐在一起說著什么,被張不疑這么一叫,劉長眼里滿是無奈,看了看一旁的劉盈,“亂叫什么陛下在這兒呢”
張不疑卻并沒有起身,只是保持著拜見劉長的姿勢。劉盈驚訝的打量著他,并沒有生氣,笑了笑,問道“這是留侯家的長子吧”
“是啊二哥啊,這廝平日里就是胡言亂語。”“無礙,你都已經謀反了,稱得起一聲陛下。
劉長這才瞪了張不疑一眼,罵道“傻站著做什么滾過來”
張不疑笑呵呵的坐在了劉長的身邊,很是激動的說道“陛下我當三公了”
“這就是寡人下的令,還需要你特意來告訴寡人嗎”張不疑看起來很是激動,根本壓抑不住內心的那種喜悅,滿臉的笑意,這也正常,畢竟他爹都沒能當過三公,他當上了,這三公可是百官之首,天子左右手,尤其是御史大夫,很多人都誤以為御史大夫只是監察,實際上,御史大夫的職權極大,根本就是國相預備役,那是多少人做夢都想要得到的位置啊。
說起來,若不是如今青黃不接的,朝臣又不太聽話,這御史大夫的位置還真輪不到張不疑這廝。
“好了,別笑了,多難看啊給留侯留點而子吧”
劉長嫌棄的看著得意忘形的張不疑,“你怎么回來的這么快”
“哈哈哈,陛下以要任來委托,我怎么敢晚來呢”
反賊此刻算是實現了自己的人生目標,無論劉長怎么罵,都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
“好了,你且坐一會,稍后我再跟你說
劉長說著,又繼續跟劉盈聊了起來,很快,就有人端著飯菜走了上來,張不疑有些驚訝,近侍所拿來的飯菜,只是兩碗粟,上頭還有些野菜,非常的簡陋,劉盈同樣如此,他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粟,翻來覆去的看,“長弟啊,這是什么意思”
“你說要請我吃飯我可是半天都不曾用膳”劉盈看著劉長,大費周折的,你就請我吃這個劉長卻拿起了飯碗,也不回答,只是大口吃了起來。劉盈遲疑了片刻,也吃了幾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