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連綿不絕的山脈,向遠處眺望,褐色的土壤與綠色的植被交雜,在天邊依稀還能看到白皚皚的雪山,在雪山的前方,便是幾個濃綠色的大山,兩種風格截然不同的山脈同時出現在一起,實在令人驚訝。
整個山脈都是被植被所包裹著的,劉長腳下,也是綠油油的草地,只有遠處的山腰處,隱約能看到幾塊褐色地帶,上頭點綴著綠色,遠處能看到不少的樹林,森林散布在不同的地區,并沒有連在一起,大多都是在坡道上,隨風輕輕揺擺著。
劉長激動的站在高坡,打量著遠處的場景。
他從不曾見過如此好看的山脈,在他的印象里,匈奴的領地大多荒蕪,就算是草原,也是給人一種寂麥的感覺,可這里卻完全不同,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模樣。
處處都是濃綠,遠處還能看到成群的野馬,正在自由的奔
馳。
“啊祁連山啊難怪啊難怪啊”
劉長深吸了口氣,感受著那種清新,說道“雜布,我終于知道匈奴人為什么這么看重河西地了這里實在是太美了啊”
雜布看著遠處,“當真是水秀山明,草長鶯飛,峰巒雄偉的勝地啊”
劉長說不出那么多詞,只是叫道“對,我也這么覺得
騎士們就在周圍休息,戰馬在覓食,將士們吃著飯,笑呵呵的不知聊著什么,劉長眺望著遠處,“賽人以后,就要在這里修建陵寡人要征發天下百姓,在這里為寡人修建最豪華的陵,整座山,都將是賽人的陵,寡人就要躺在這里”
雜布的臉頓時就黑了。
“大王啊這里是絕佳的牧場,何況,要將整座山修成
陵,那得動用多少人啊”
柴奇卻不悅的說道“這座山都是大王拿下來的修個陵又能如何”
“大王盡管修,等打完仗,我來幫您修”雜布仰頭長嘆,唉,當初自己為什么要去送信呢劉長摟著柴奇的脖子,叫道“你這廝居然還當真了啊,
就是要修,也得先滅了匈奴再說”
“大王,我們接下來要回去嗎”“回去回去做什么”
劉長驚訝的看著雜布,“將軍正在與敵人的主力交戰,在
這種時候,我們在后方鬧得越兇,對將軍最是有利”
“可是將軍沒有允許我們繼續前進啊他還派遣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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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回去”
“王在外,將命有所不受”
劉長揮了揮手,完全沒有要遵從將令的意思,他拉著雜布回到了將士們的中間,又指著不遠處的甲士叫道“你可得小心點別燒了山”
“大王那我們去哪里啊”
“渾邪王不是帶人去支援休屠王了嗎我們去他老家”劉長拿過一塊羊肉,大口撕咬了起來,看著周圍那坐在各地,毫無章法的士卒們,“我現在有騎兵兩萬余人就是遇到稽粥的主力,也有一戰之力,有什么好怕的我們先去干掉渾邪王的部族,他那邊還有兩個王,順手給他宰掉”
東布沒有再勸阻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壓根攔不住大王的。
劉長在享用了一頓好肉之后,即刻出發,越過了祁連山,朝著小月氏的方向沖鋒而去,這里也曾是月氏人的領地,后來被匈奴收入囊中,從這里轉向,就能直接繞到休屠王和渾邪王的身后去。
按著韓信那邊的戰報來看,最強大的這兩位大王,似乎都死在了軍中,可他們的國還存在。
劉長就這么開始了千里突襲,這一路上,劉長所遇到的匈奴部落,就沒有一個能對他造成太大傷亡的,遇到敢反抗的,劉長便就地誅殺,遇到投降的,劉長便讓他們歸順。
劉長從小月氏轉向東南,再次奔襲,在弱水的上游地區,從渾邪王部的側背發起猛攻。
當劉長的騎兵軍團沖向了渾邪王部的時候,他們幾乎沒有準備,精銳軍隊已經前往與休屠王聯合,留在這里的士卒并不多,可物資,人口都是非常多的,渾邪王部足足有近十萬的民眾,而因為匈奴的特質,這些牧民在遇到襲擊之后,拿起弓箭就能化身成為士卒。
面對劉長的忽然襲擊,匈奴軍倉促應戰,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漢軍會從自己的后方出現,并且發動進攻,鎮守在這里的正是渾邪王子,由國相等人來輔佐,在遇到劉長的襲擊之后,渾邪王子即刻調動大軍前往迎戰。
劉長的襲擊戰打的是越來越老練,他充分吸取了先前作戰的經驗,將騎兵分成了三路,其余兩路分別由雜布和柴奇來統帥,他們并非是同時襲擊,而是按著先后順序,劉長發動第一輪沖鋒,隨即是雜布,柴奇否則最后一輪沖鋒,也就是追殺敗
軍。
白馬背上的將軍,猶如殺神,無論是什么樣的陣,他都能硬生生撕出一個口子來,而跟隨他的士卒們,無論是漢人還是新歸順的胡人,當他們跟在劉長身后開始沖鋒的時候,戰斗力總是能瞬間提高好幾個檔次,英勇無比,殺的匈奴人抱頭鼠竄,當劉長撕開一道口子之后,雜布就會發動第二輪的沖鋒,將劉長撕開的口子徹底拉開,分割戰場。
最后,柴奇就上去消滅這些被殺的連膽氣都沒了的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