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舞陽侯之風范”2呂祿有些急,連忙說道
“姑母我斬了一個匈奴骨都侯”“嗯,不錯,不錯。”
樊伉又接著說道“我還生擒了一個匈奴的王”,說完,他便得意的看了呂祿一眼。
“我斬了個骨都侯。”
“我帶人斬獲了七百匹戰馬”“我骨都侯
“我還搶下了闥固的大旗”
看著兩人較上了勁,呂后也是無奈的搖著頭,呂后對除卻劉盈之外的家族子弟是非常溫柔的,劉樂的幾個孩子,她都想要封爵位,呂家的幾個孩子也是這樣,百般的寵溺,只有劉盈和他的孩子們不太被呂后所喜。
當然,如祥這樣的嫡出孫子,呂后還是疼愛的,雖不如親自撫養到大的安,制于其他那些孩子,呂后基本都當作陌生人來對待,沒有什么溫情,就跟對待劉肥,劉如意他們差不多。
“伉你雖勇,可你的阿父,不只是因為勇武而聞名。”
“你的阿父,是一個智勇雙全之名將,你要時常讀書,要效仿你阿父。”
樊伉即刻起身,答唯。
呂后又看向了祿,祿確實不太適合軍旅,不過,這一次他也算有了軍功,可以提拔,“祿,以后你便在朝中任職,更需要讀書不能耽誤了國家大事,明白嗎”“唯“
呂后這才送走了這倆小子,她看著一旁的近侍,“安呢今日怎么沒來”“公子安與公子祥,公子啟出了宮。
“呵,這幾個豎子”
呂后搖著頭,冷漠的說道
“我一直都以為吳王是諸侯王之中最聰慧的,不曾想,竟也使這般的小手段,只因他冒然與南越交戰,生怕廟堂忌憚,送其子來長安,這是效仿人家楚王,可楚王能送來太子前往長安學習這吳王送子還送一個不受重視的第五子前來。”
“他的手段,卻是連楚王都不如。”近侍也不敢接話,只是低著頭說道“大王勇武,吳王心生畏懼,也是應該。
“他怕的可不是長,他怕的是我。“
“不過,他的妻妾都是我親自為他挑選的,他的生母與我也甚是親近”
太后對昊王還是沒有太多忌禪的,這次他沒有告知廟堂便私自與南越開戰,確實讓太后有些不高興,不過,在看到吳王送來書信向劉長請罪,又派遣自己的兒子來長安之后,呂后就不是那么生氣了。
可能是因為他的態度,又可能是因為看不起他那手段。
南越王在諸甲士的簇擁下,站起身來,盯著遠處的敵軍。
趙佗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謀劃了那么久,最后居然是由自己的親兒子來毀了這一切。
早在劉長進入長安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要改變對大漢的態度了,過去的南越,對大漢是敬而不近,表示尊敬,但是又不親近,不讓大漢將手完全伸進南越之中,只是在表面上臣服,只是在商業上合作,免得被大漢所控制。
可是劉長,卻不太一樣。
趙佗太清楚這家伙的惡劣性格了,這廝好大喜功,窮兵黷武,一旦執掌大權,肯定就是要發動戰爭,對四邊的敵人宣戰,南越要是繼續保持原先的態度,那豎子絕對能親自殺過來,將南越給滅了。
何況大漢發展的越來越快,與南越國的差距也是逐步變大,趙佗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派遣使者將長猛吹一頓,然后歸附,這樣一來,自己或許能成為大漢唯一的異姓王。
制于高皇帝的白馬之盟,那是限制中原諸王的,對閩越,南越這些塞外之國是沒有要求的,畢竟,月氏王也是屬于異姓王,而當初白馬之盟的時候,長沙王甚制就在現場。
可是,趙佗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前腳剛把孫子送走,后腳兒子就差點把自己送走。
趙佗不由得看了看一旁,被甲士押著的趙始,趙始此刻披頭散發,上衣也被脫去了,渾身都是鞭痕。趙始作為趙佗的太子,向來都是將南越當作是自己的掌上之物,他對阿父一貫妥協的態度非常的不滿,自以為有天險庇護,大漢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這個想法,自然是得到了南越不少將領們的認可。只是因為趙佗威望極大,哪怕是身為太子的趙始,也不敢與其父作對。后來他有了兒子趙昧,趙佗對這個孫子非常的喜歡,認為他有超過他阿父的能力,將他當作自己的繼承者來培養。
趙始倒是對阿父的作法沒有什么不滿,他也很喜歡自己這個聰明的兒子,對他更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