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皇帝雖然沒有太大的成就,不過在這件事上還是頗有眼光的,果然,后來這些自認的“南越”便叫囂著要回復到南越時的版圖。
當劉長結束了一天的巡查民情,返回太守府的時候,灌侯正在等著他。“哈哈哈,仲父”
劉長熱情的握住了灌嬰的手,灌嬰卻被這一聲仲父嚇得不輕,大漢元老們此刻都患上了仲父恐懼癥,聽到別人喊仲父就害怕,他們還吩咐家里的猶子們,以后就換個稱呼,干脆叫叔父,不要再叫仲父了。
能以一人之力完成對稱呼的革新的,劉長也算是頭號人物了。
灌嬰在這次戰役里的表現很是亮眼,畢竟傅寬打的只是趙始那個大傻子,而灌嬰對上的則是趙佗,趙佗憑借著地形的優勢,跟灌嬰打的有來有回,而灌嬰在不熟悉的地方,與趙佗對抗,完全不落下風,親自斬了幾個裨將,很好的給南越人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大漢開國狠人,什么叫開國功勛排名第九
在劉長回來之前,氣氛都有些尷尬。
趙佗和灌嬰才交手不久,此刻再次相遇。
劉長看出了這種情況,拉著灌嬰坐在了趙佗的身邊。
“哈哈哈,寡
人還以為是六哥要親自來呢,沒想到來的居然是您。”
灌嬰滿臉的無奈,“大王他有位大臣病重,故而不能前來。”
灌嬰沒有明說,可劉長差不多已經明白了,問道“怕是侍中之類的大臣吧”
“這些犬入的侍中盡是骯臟貨”
灌嬰不悅的罵道。
呂祿臉色一黑,決定還是出去轉一轉。
“仲父莫要怪罪,我為他向您請罪這次您有大功勞,不加食邑是不行的。”劉長說了幾句,又指著趙佗,問道“仲父,此人的才能如何”
“倒也不錯治軍甚嚴,不見蠻夷之風,遠甚閩越東越之類。”
面對灌嬰的夸贊,趙佗笑著說道“灌侯身先士卒,以甲士開道,左右沖鋒,奮戰一個時辰都不退,當真是嚇壞了我,險些就要被您生擒了”
“哈哈哈,這有什么大漢諸將,我不過中庸之人,若曹參,周勃,樊噲,夏侯嬰,酈高他們在您早就被梟首了”
兩人都不是愛較真的性格,在劉長的撮合下,很快就聊開了。
灌嬰問起了長安的事情,卻唯獨沒有詢問灌阿。
可劉長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認真的說道“灌阿在劉公麾下擔任要職,劉公對他贊不絕口,如今已經能獨自處置大事了,聽聞是在河西操辦大事。”
“劉公哪位劉公”
“劉敬。”
“哦”
灌嬰點了點頭,“這豎子不成器,勞煩大王能替我管教。”
“請您放心吧,他可不像從前,如今跟著劉公降福與豪強之家,深得天下豪族之喜愛”
他們在此處等待了幾天,其他各國的人方才不急不慢的趕來。
楚國派來了國相王吸,這位也
是個狠人,從前是劉邦的近侍,后來攻打項羽有功,封了侯,劉長派他來輔佐自己的弟弟,吳國則是親自趕來,至于各越的小王,自然也是要親自來的。
可當這些人全部湊到了一起的時候,氣氛卻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劉長還沒有前來,這些人就已經坐不住了。
“趙佗”
閩越的太子憤怒的瞪圓了雙眼,閩越最先投向了吳國,在與南越的戰役里,成為了吳國的仆從軍,閩越與南越,一直都有很大的矛盾,在趙佗趕來南越之前,雙方就是處于常年的廝殺之中,南越人常常抓住閩越人烹食,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趙佗在以后又常常打壓閩越,想要將閩越變成自己對抗大漢的第一道防線,若不是劉恒來的及時,趙佗差點就做到了。而閩越太子的阿父,就是在討伐南越的過程之中冒進,中箭,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