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撇了撇嘴,看著一旁的安,“他這是第幾次發奮圖強了”
“是今年的第七次了吧”
“哦,我賭這次能堅持五天”“三天,最多三天。”
兩人都沒有猜對,第二天,劉祥就已經縱馬外出狩獵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昨天說過什么,原路返回的速度比來時要更快一些,劉長也沒有多做停留,當他們一行人返回梁國的時候,早已是漫天大雪。
三個小崽子被凍的瑟瑟發抖,躲在安車內不敢出來,劉長對此很是鄙夷,將這吃不了苦的小惠子們都罵了一頓,隨后才將自己準好的幾件東衣丟給了他們,讓他們披著。
梁國的雪景,當真是好看,在下大雪的時候,沒有人敢外出,遠遠望去,所能看到的只有清一色的雪白,甚至連足跡都被積雪所掩蓋下,幾個小崽子披著仲父給的厚厚的衣裳,在
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便要外出打雪仗。
劉長和呂祿看著他們嬉笑打鬧,臉上滿是笑容。
“大王啊,還記得當初我們一同在雪地里玩耍嗎”
“當然記得,我們打雪球,滑冰你阿父還摔了一跤呢,哈哈哈,那時的寒冬,我們幾乎就是在廷尉度過的”
“是啊,后來就不再允許我們外出了。”
“我就在皇宮內玩耍,還用雪球砸兄長,把雪球丟進他的衣裳里哈哈哈,我還砸過我阿父呢”
兩人笑著笑著,忽然沉默了下來。
呂祿長嘆了一聲,“過的真快啊如今各在一方,不知何時才能相聚”
他感慨著,抬起頭來看向大王的時候,劉長手里卻出現了兩個雪球,只見劉長笑著,“愣著做什么,砸那三個豎子啊”
于是乎,當梁王派出的使者來送冬季所用的物品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行人馬瘋狂的在原野上打雪仗,從隨行的甲士到大王,乃至是侍女,都在這雪地上歡樂的玩耍著,梁國的使臣瞪圓了雙眼,幾次揉著自己的雙眼,是不是太冷了,自己都被凍出了幻覺
當然,很快,眾人就恢復了那嚴肅的模樣,這可是大王的儀仗,豈能嬉鬧
劉長清了清嗓子,打量著面前還有些茫然的梁國使臣,低聲問道“你知道蒯徹是怎么死的嗎”
“臣不知。”
“他就是話太多,看到的太多,所以被寡人烹殺了,你明白寡人的意思吧”“臣明白”
大王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單父縣。“阿母”
劉長帶著三個豎子闖進了阿母的府邸,呂后此刻正在跟三個老嫗交談,聽到這動靜,嫌棄的瞥了一眼他們三個,沒有說話,劉長也不知道這里還有客人,便乖巧的坐在了
一旁。
這三個老嫗都是呂家的人,一個與呂后同輩,其他兩個都是呂后的長輩,呂后對自己的族人還是溫和的,笑呵呵的聊著家常。
劉長卻有些坐不住了,這些人話怎么這么多呢我這遠道而來,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劉長看向了一旁的劉安,罵道“你在這里嘀咕什么呢”
“人家那是阿母的長輩,跟阿母聊聊天又如何你還想要趕走她們不成你這豎子”
劉安目瞪口呆,天地良心,我啥也沒說啊。
呂后瞪了劉長一眼,“多嘴”劉長無奈的低著頭。
奈何,這三位太沒有眼力,一個勁的給呂后說著自己的孫女多么漂亮,自己的孫子多么優秀,還說什么他們為了感恩太后的恩德,特意都以呂為姓,這顯然就是求位,想著能不能讓自己的孫女也嫁個諸侯王,孫子能不能也當個官吏。
看她們說的沒完沒了,劉長又看向了劉祥。劉祥暗道不好。
“你又嘀咕什么”
“說什么要殺人你這廝怎么如此歹毒怎么就要動手殺人”
聽到這句話,那三人終于不敢再坐著了,臉色惶恐,急忙起身,拜別了呂后,呂后無奈的送走了她們,隨即惱怒的看著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