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還有很多消息要透露給大王,按著他的說法,長安城內的奸賊還有很多“
張釋之認真的說著,劉長眼前一亮,得意的說道“如何寡人沒有判錯吧這廝果然是有罪的寡人向來是非分明,豈能冤枉他人”
群臣卻都沒有說話,大王的這個手段,在他們看來,那就是純粹的嚴刑逼供,在死亡的威脅下,那小吏只好認罪只有張不疑激動的看著劉長,感慨道“陛下英明神武,洞察奸邪,天下的惡人在陛下面前都無處藏身”
“那就帶下去查”
劉長揮了揮手,張釋之領命。
劉長并沒有再去見中行說,他令群臣各自返回,自己則是叫上了張不疑,走出了廷尉,上了車,張不疑親自為他駕車,兩人走出了些,劉長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寡人的身邊,盡是些奸賊。”
“如果那廝沒有說謊那這長安之中,卻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謀害寡人”
劉長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自己這般賢明,將大漢治理到這般盛世,現在居然出了這樣的事,這不是在打他劉某人的臉嗎
“不疑這些事,寡人就全部交給你來負責了。”
“廷尉那里,寡人會說一聲。”
“無論是誰,管他是劉姓還是呂姓,只要是有罪證的,殺無赦”
“唯”
“哎,稍后還得見一下司馬喜,這廝也不知會怎么寫若是寫寡人執政之事有人販賣皇宮軍械,這不是要被后人所嗤笑嗎”
張不疑驚訝的問道“大王如今尚且不是天子,這樣的事情豈能怪在大王的身上呢”
“你是不知道啊,這司馬喜對寡人的偏見太大,胡言亂語”
張不疑連忙說道“陛下,臣最近也在準備動筆為大王修史,記錄大王的言行,就像孔子的弟子們那般,讓后來人都知道大王的德操”
“哦你已經動筆了”
“是啊,臣所寫的,還有很多不足,若是大王能指點一番,是再好不過。”
“哈哈哈,你是可以做太史令的賢才啊”
這一對昏君佞臣,如魚得水,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劉長原先還有些郁悶的心情,頓時好轉了不少,張不疑將他送到了皇宮,這才畢恭畢敬的告別離去。
當劉長哼著歌走進厚德殿的時候,曹姝有些驚訝。
這幾天劉長的心情有些不對勁,曹姝也很是擔心,今天看起來他倒是開心了很多,看到劉長臉上那傻乎乎的笑容,曹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幫著劉長換了衣裳,看著劉長那黑乎乎的袖口,曹姝也忍不住的搖頭,“若是阿母在長安,大王定然是要挨棍子的。”
“阿母也快來了吧,那三個豎子留在梁國,也不知將梁國折騰成了什么樣子,只怕五哥張相他們都要被折騰的不輕”
“有阿母看著呢,他們大概也不敢闖禍。”
“呵,不敢你看阿母有多偏心”
劉長不好氣的說道“我年幼時,不過是往阿父額頭上射了一箭,阿母就險些將我打死”
“可那三個豎子呢整日游手好閑,阿母居然不打”
曹姝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若是他們也往大王額頭上射箭,或許便要挨打了。”
“他們也得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