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無奈的抱怨著,他在政務里陷的越深,便越是懷念當初那自由自在的生活。
看著劉長那“滿臉滄桑”,“長吁短嘆”的樣子,呂祿怯生生的說道“我聽聞,當初的秦王每天要耗費三個時辰的時日來處置政務,縱然外出巡察,安車也有官吏服侍,時
刻不敢耽誤國事執政數十年,不曾有一日荒廢的。”
“咳咳。”
劉長老臉一紅,說道“秦王要一統天下,消滅諸多敵人,自然是不能休息的,當時的諸侯們大多如此,時代已經不同了。”
“我聽聞高帝好游玩,可每日都要跟群臣問策,宴席上也會問策,各地的奏表都絕對不會拖到第二天”
“是這樣,他們畢競都是開創者,勤勤懇懇,有很多大事要辦”
“我還聽聞,秦二世也批閱奏表”
“你耳朵咋這么能聽呢你再聽聞寡人就給你剁下
來
劉長憤怒的嘶吼著,那一刻,他看到站在殿外的司馬喜低頭記錄起了什么,那一刻,呂祿看到大王飛了出去,不夸°張的說,他真的是飛了出去,這姿態像極了撲食的猛虎,整個身子在上空中伸展開,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大王就出現了
在門口,將司馬喜壓在了身下。
“你這老狗又在記什么”“如實記載”
司馬喜也不怕他,將竹簡藏在身下,同樣大著。
劉長很快就出現在了周昌的府邸內,自從上次被強行帶走之后,周昌便對大王的這個行為非常的不滿,只說自己有病,上書要辭官回家,劉長暫時還是不能放走他的,若是他走了,一時還真找不到可以接手的人。
這老頭脾氣雖然倔了點,可還是能辦事的。
當劉長傻笑著撞進內屋的時候,原本正在讀書的周昌直
接躺了下來,別過頭去,看都不看大王一眼。
“仲父啊,聽聞您生了病,特意帶了些禮物來拜見,可曾好了些”
周昌這才坐起來,神色不悅的看著劉長,“不曾,只怕再過兩三日便要死了。”
“啊您怎么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呢”
“大王不都已經開始安排張不疑他們為臣擬定謚號了,
謚號都快擬定好了,臣不死如何能說的過去”
劉長一愣,罵道“張不疑這個奸賊,無法無天您放心吧,寡人定然要好好懲治他”
說著,劉長就坐在了周昌的面前,問道“對了,他們
取得什么謚”
“幽。”
“汾陰幽侯。”
周昌很認真的說道,劉長卻笑出了聲,看到周昌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劉長急忙收住了笑聲,板著臉,“這些混賬東西寡人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周相啊,這大漢不能沒有您啊,您不在的這幾天,整°個天下都亂成了一團,您回家之后,越國的國相便要殺御史,趙國的豪族想殺死趙王和賈誼”
劉長悲痛的說著,周昌卻瞪大了雙眼,特么南越和趙國這跟老夫有什么關系
“好了,好了大王啊,您平日里對吾等不敬,老臣并不在意可是,大王絕對不能開濫殺之先河
“周相,寡人不曾濫殺啊,那人是真的有罪,寡人就是逼迫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