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是不能進入長安的,因此要廷尉自己出來拿人,而他們所帶來的這些人里,還有很多是巴蜀等地的官吏,這些家伙是要廷尉處置的,夏侯灶在吩咐之后,就回到了軍中,甲士們就在這里等候了起來。
與守門甲士們所想的不同,這支大軍的軍紀還是非常出色的,他們沒有鬧著要進城,也沒有欺負人,各個模樣嚴肅,一看就是強軍,完全沒有唐隊的強盜風范,這一切,還是要歸功于周亞夫。
周亞夫治軍甚嚴,深得周勃的精髓,況且他從來不顧舊情,若是違背軍紀,哪怕是他親大哥,那也是說罰就罰,沒有人敢不聽他的,因此軍隊的戰斗力,軍紀各方面都很高,
他們在這里等候了許久,也沒有一個人亂動。
很快,廷尉就帶著官員們走出了長安,只是,此刻的王恬啟的臉色很差勁。
他皺著眉頭,走到了夏侯灶的面前,夏侯灶卻沒有下馬,桀驁的指了指遠處的囚車,說道“將那些人帶走”
王恬啟緩緩說道“我曾與汝陰侯一同作戰,我一直都將他當作自己的朋友來相處”
“那又如何,我跟汝陰侯的關系可比你親近多了,我一直都將他當作自己的親人那樣來相處”
王恬啟看向了遠處周亞夫的車架,無奈的說道“我非宣義,何以如此呢”
“我知道你不是宣義,可我們這些兄弟,就是跟廷尉合不來,少說廢話自己去拿人”
夏侯灶如此說著,可甲士卻沒有分開讓路的樣子,這擺明了就是要羞辱廷尉,至于他們為什么要羞辱廷尉,這就要說起過去的事情了,因為某些原因,群賢們跟廷尉的關系一直都不是很好。
王恬啟令人去拿那些人,群賢們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們,臉上寫著明晃晃的幾個字,找茬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再次出現了人影,劉長縱馬,飛奔而來,人還沒有趕到,笑聲就已經傳了過來,夏侯灶大驚,連忙下馬,劉長迅速沖到了這里,引起了混亂,他也跳下馬°來,一把抱住夏侯灶,大笑著將夏侯灶抱起來,連著轉了幾圈,這才讓他落在地上,夏侯灶驚懼的喘著氣。
“大王要勒殺我”
“其他嗯王公您怎么在這里”劉長驚訝的看著一旁的王恬啟。
王恬啟黑著臉,說道“被夏侯將軍所召見,特意前來拿人。”
夏侯灶急忙解釋道“大王,我只是令人叫來廷尉的官吏,沒想到,廷尉親自前來,我怎么敢命令九卿啊誤會,都是誤會”
夏侯灶隨即看向了王恬啟,王恬啟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的。”
“這點小事,何必王公親自來呢派幾個官吏就好。”
劉長說著,又遲疑了下,說道“這樣吧,先讓廷尉拿人,然后你們帶著軍隊去校場,晚點叫上幾個將領,找寡人匯報戰況”
“大王去宮匯報”“不,直接來老地方”“唯”
劉長也沒有打擾他們辦正事,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唐王府,又令人去跟建成侯借點羊,弄些吃的,等著自己那幾個好兄弟前來,王恬啟帶著罪犯離開,將士們在校場安排妥當,到了晚上,周亞夫他們方才穿著便裝,匆匆來到了唐王府內。
“大王“大王”
“大王人
眾人沖進府邸內,紛紛大笑了起來,很快就圍繞在了劉長的身邊,劉長一一打量著他們,查看他們的情況,就怕他們受了傷,眾人勾肩搭背的,都是在笑著,呂祿自然也在,看到呂祿,周勝之便忍不住叫道“哎呀,這不是呂近侍嘛呂近侍,您怎么沒有戴那個羽毛冠呢我都沒認出
來”
呂祿臉色一黑,他就知道。
眾人涌進了內屋,也不管什么,紛紛坐了下來,兩三成群,有人直接開始倒酒,有人開始脫衣裳,場面異常的混
亂。
劉長這一生最開心的時刻,大概就是跟這群混賬東西相處的時候了。
周勝之,夏侯灶,盧他之,樊伉,呂祿很快,陳買,灌阿,樊市人,呂種等人都紛紛到場,除了遠在楚國的宣莫如和在唐國的蕭延,基本上都到齊了。
“哈哈哈,大王啊,這次我們可立下了大功,整個巴蜀,再也沒有蠻夷能作亂了,我們把他們的頭領都給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