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我的將士們沒有白白死去,以一換百”
來布激動的說著,可似乎又牽動了傷口,他叫了一聲,便齜牙咧嘴的又躺下來了。
周勃認真的說道“我并非是不顧城內將士百姓的安危
只是,不能錯過這次好機會,往后匈奴人就不敢如此冒進了,不狠狠收拾他們一次,河西永遠都不會有太平。
“太尉有自己的想法,我是理解的。”
兩人正聊著天,周亞夫便領著群賢來到了這里,周亞夫拜見了來布,這些時日里,來布一直都在養傷,兩人還沒有正式拜見過,欒布此刻臉色蒼白,可精神狀態卻好了很多,眾人坐在他的前方。
“太尉前來,是要給來公展示自己的勇武和功勛嗎”夏侯灶不客氣的質問道。
周勃理都不理會他們,在他的眼里,這些家伙們都只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娃娃,看到他不回答,夏侯灶冷冷的說道
“大王曾說,我們外出征戰,是為了保家護國,是為了一方太平,可如今看來,有些人打仗就只是為了斬首,不顧其他。”
夏侯灶扯出了劉長,周勃就不能再無視他了,他反問
“不斬敵人的首級,如何庇護一方”
夏侯灶少讀書,頓時回不上話來。
陳買看到他吃癟,便替他回答道“周公切斷敵人的糧道,卻又放任他們進攻糧倉,甚至還有驅趕之意,難道是想要他們攻破縣城,以糧草裹挾民眾,好讓您可以多斬幾個首級”
周勃臉色大變,瞪大了雙眼,瞪著陳買,罵道“血口噴人”
周勃也沒有想到,這乳臭未干的豎子居然如此卑鄙險惡,這句話要是被劉長聽到了,那還了得
陳買急忙露出惶恐的模樣來,說道“請您不要動怒,是我做的不對我這就向您請罪”,他說著,一邊開始脫下甲胄,這舉動看的周勃心里發毛,頓時站起身來,幾次捏緊了拳頭,憤恨的離開了這里。
夏侯灶頓時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猛地拍了一下陳買的肩膀,“真不愧是你阿父的兒子啊哈哈哈,你看給太尉嚇得這本事也教教我唄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好了”
欒布皺著眉頭,不悅的訓斥道“不許對太尉無禮”
因為從小在來布身邊長大的緣故,這些家伙對欒布還是很客氣的,當他當作自己的長輩,因此欒布一聲呵斥,他們也就老實了,夏侯灶憤憤不平的說道“來公啊,您不是學什么復仇學派的,為什么如此害怕他呢他可是差點將一城的人都給害死啊。”
“我并非是懼怕他,他對河西,對大漢,都是有大功的。
“何況,如今戰事還沒有結束,不能弄得將相離心
“哦,我明白了,來公的意思是,打完了再算賬”
“那我們要不要準備囚車”“你”
欒布指著夏侯灶,傷口險些又裂開了,他無奈的抬起頭來,長嘆了一聲,我這些年里到底是撈了些什么玩意啊。
來布留下了周亞夫,讓其他人先離開。
“亞夫啊你要聽從你阿父的軍令敵人還沒有被消滅,絕對不能出現內亂,你明白嗎”
“唯”
“看好那些豎子,不要再讓他們去招惹太尉了若是激怒了太尉,太尉可不會容忍唉大王應當派其他人前來的
周亞夫平靜的說道“除了我之外,大王還派了人,不過人還沒有到。”
“哦誰要來柴武還是張相如
“你該當何罪”
周勃憤怒的盯著面前的將軍秦同。
彭簡侯秦同,敦煌郡郡守,同時也是劉長給周勃安排的五大將之一,而這位將軍,此刻確實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的跪在周勃的面前,他身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傷口,看起來猙
獰可怖,沒有甲士扶持著,根本都無法起身。
“太尉我擋不住啊突圍的人太多了我麾下不過四千余人他們內外夾擊,我如何能攔得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