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撞沉默了片刻,方才獻到了劉長的面前,劉長急忙翻開,看了片刻,他就明白了,原來這是高帝對他們家的一個表揚書,表揚的原因是巴家資助了不少。
大概是劉邦還沒有當帝的時候寫下來的,其中意思就是夸贊巴家,對他們的禮物表示了感謝,其實就是一份簡單
的回信。
“大王,如何啊"
“哦,字不錯。”
劃長收起了書,隨意放在了一旁,笑呵呵的問道“看得出,你們家時代忠良啊,當初始帝修建陵,如今寡人也在河西修建安陵,不過啊,寡人的安陵,也少了很多東西。”
巴撞抿了抿嘴,急忙說道“愿意為大王準備水銀”“哦,寡人的安陵不需要這個,你就準備些糧食,牛
羊,鐵銅,農具什么的”
“大王您不是要陪葬品嗎”
“對呀,寡人肚大好食,始帝奢靡成風,弄什么水銀惡金,可寡人不同啊,寡人就要糧食,牛羊之類的來陪葬,以后好享用。”
“那農具,鐵銅”
“哦,寡人若是吃完了這些糧食,可以抓鬼來為寡人耕作嘛”
巴撞一聽,只覺得頭暈目眩,好嘛,這位是到了陰間都不安寧啊,對劉長提出的無理要求,巴撞卻不好說什么。
他思索了片刻,委婉的說道“我愿為大王效力,就是擔心天下人會誤以為大王乃是秦王那樣的暴虐君王啊。
巴家在這里基本不被限制令所束縛,屬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們甚至有土地,掛在了那些外姓的女婿們的身上,當地的官員很多都接受過他們的資助,有的干脆就是他們的外姓子弟。
因此,他們對劉長就沒有中下層商賈那么熱烈了,中下層商賈是真的不敢違背限制令,因此他們愿意付出極大的代
價。
巴撞心里大概明白,劉長若是開口,那索要的定然不會太少,而作為商賈,越是有資產,在花錢的時候便越是警惕,給大王獻上這種事,在他們眼里是屬于費力不討好的。
給少了,是重罪,給多了,是大禍。
劉長笑了起來,沒有說話,一旁的周勝之猛地起身,憤怒的說道“當初秦王要修陵,你們什么都給,如今大王要修陵,你卻這般遲疑,難道你愛秦王勝過愛大王嗎”
“還是說你們巴家至今都沒有志卻秦國,想要滅亡大漢,為秦國復國”
這么大一頂帽子忽然扣在頭上,巴撞人都懵了。
他驚懼的說道“不敢這位君子誤會了,絕非如此,我這就準備”
巴撞也看出來了,這位大王根本就不會將高里帝的手書放在眼里,若是再遲疑,他不出手,他麾下這幾個就要來滅自己了。
劉長皺起眉頭,不悅的說道“勝之,不可這般”
君臣兩人配合的很好,巴撞卻還得為周勝之求情,宴會的后半段也很是愜意,大家其樂融融,巴撞也決定拿出家產來為大王修陵,看他那臉色,仿佛這下整個家底都要被搬
空。
實際上,劉長心里很清楚,這些對巴家來說,壓根不算什么,若不是劉長還指望著靠商賈們來振興經濟,光是繡衣的那些情報,就可以抄他們家了。
繡衣在巴蜀的勢力雖然薄弱,可對位家產萬貫的大家族,還是頗有認知的,劉長對他們的家底和行為也掌握了
不少。
就這么到了晚上,巴撞離開了,劉長也就在這里休息。雍娥此刻卻只是搖著頭,“你哪怕是以天下有災民為借口呢,若是你說要救濟百姓,那后人還會覺得你是仁義之君,可你非要以陵為借口,這下后人都說你在陵里私藏糧食,餓殺百姓了。”
“說就說唄,寡人又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