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只是傻笑著點頭,
他完全沒敢告訴夏侯灶,他殺的這些都是特么的西域諸國的軍隊,壓根就不是匈奴人甚至,這些還不是親近匈奴的那一批,就是那些保持著中立的諸王的軍隊您這么做,繼承爵位不敢說,可確實不必等您阿父逝世了,但凡唐王不開口,只怕就得先一步逝世了。
看著身邊這位傻大個,格心里滿是無奈。
他如今正帶著夏侯灶他們前往莎車國,這國在戰前曾接見漢使,還主動抵抗匈奴人,屬于親近大漢的這一批,夏侯灶孤軍深入,此刻就是要找到最近的補給站,然后繼續給匈奴人添堵。
格低著頭,臉上滿是憂愁。
“你怎么了”
夏侯灶詢問道。
“兇大兇啊自從我單獨前往部族之后,就沒有一件事是吉的,不斷的被俘虜,渾身再無半點完好的地方如今走路尚且困難我也不知如何得罪了神靈,諸多災難這次讓我負責出使,走了一半,又被您給劫了”
“我是不能再被匈奴人抓住了,這已經是三次了,若是再被他們俘虜我再也不能保全自己了。”
格將自己這些年里的倒霉事一一傾訴給夏侯灶聽,他越說越激動,戰車轟隆隆的前進,那聲音也壓不住他的抱怨。
“您說,我為何就這般不詳呢我到底犯了什么過錯啊先后數次被俘虜,還有什么是我不曾遭遇的”
格說著,激動的站起身來。
只聽到遠處有人大罵了一聲“匈奴狗”,一支羽箭猛地插在了格的肩口,格應聲倒地。
韓信最近覺得很奇怪,因為匈奴的主力在減少,聽聞是因為在更南部,有數個小國跟匈奴宣戰,韓信有些搞不清情況,急忙讓陸賈幫忙打聽,后來聽聞是那些小國外出巡邏的士卒屢次失蹤,被砍了頭,這些小國憤恨匈奴欺人太甚,聯合起來就要入了稽粥。
韓信也不太明白,在雙方開始圍繞著各個小國展開大戰的時候,匈奴人怎么還有空去激怒那些小國呢
這些時日里,周亞夫的神色一直都很不對勁。
整日都是憋著一股氣,雙眼赤紅。
如此模樣的也不只是他一個,陳買,灌阿這些人也是如此,始終處于爆發的邊緣。
韓信知道其中的原因,原先他派遣夏侯灶前往車師一帶,為大軍開路,往后卻沒有了下落,按著后來匈奴的戰俘說法,他們都已經被偉大的單于帶著人殺死了。
韓信本人對這個傳聞表示狐疑,他覺得更可能是這廝迷路,或者貪功冒進他們一行騎兵,要全殲他們是沒有那么容易的,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結合上個消息,那些巡邏的士卒很可能是夏侯灶他們干的。
可其他人就不這么想了,這些年輕人,是真的以為自己的兄弟已經死在了匈奴人的手里。
盧他之已經瘋狂了,不要命的沖鋒,連續三次先登,受傷被抬下,也只說自己對不起大王,沒有顏面去見大王,最好戰死。
灌阿眼里充斥著復仇的怒火,他對天發誓,要血洗了車師。
周亞夫是他們之中最冷靜的,可韓信常常能看到他因為憤怒而抖動的雙手,眼里那燃燒著的怒火,他變得更加勤快了,整日都在琢磨著韓信的各種軍令,聽著斥候與韓信的對話。
韓信絲毫沒有因為他們的兄弟情深而感動,只是覺得他們很蠢,帶著這些人打仗,屬實丟人。
可韓信也樂意看到周亞夫這個神態,并不準備給他解釋。
“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通你還想給你的好友復仇呵呵,你還是拿些東西好好
祭祀他吧別想著什么復仇了。”
“連判斷道路都不知道那你準備怎么趕到車師復仇啊還是準備就在這里說些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