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的周亞夫,不再郁悶,他的腦海里卻還是不斷循環著韓信的那句質問你下過棋嗎
坐在府內,兩人吃著茶,說起了塞外的局勢。
“匈奴敗退之后,便由原先在遼東的,更北方的一些部族占據了他們的故土,匈奴原先的麾下敗將丁零人,就想要占據龍城,說什么要繼承大單于的位置,整合所有的部族,如今這邊都混亂的很,四處征戰唐國目前修建了四座城池,分別是在”
李左車對著輿圖認真的為韓信講解著塞外的局勢。
匈奴帝國分崩離析,草原上有不少的勢力都想要繼承帝國的遺產,成為草原上下一個霸主,可這些人之中,大概是找不出第二個冒頓這樣的狠人,只是不斷的混戰,唐國也趁機搞事,不斷的擴大著自己的影響力。
兩位大佬就按著目前的局勢,說起了將來的塞外局勢,他們預測丁零將會南下,跟來自東北的扶余等部族交戰,又預測著塞外各地的定居情況,唐國將要開辟出的道路,將來要修建的城池位置,如何切割控制塞外的土地水流
周亞夫瞪大了雙眼,很是認真的聽著。
“太尉,我不明白,這里遠離長城,又沒有其他的部落為什么要先在這里修建城池”
周亞夫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水源,上游。”
韓信頭都沒回,只是說了一句,便繼續與李左車談論了起來,李左車看了看周亞夫,這個年輕人,李左車還是認識的,不過,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能被韓信看重,他打量著這年輕人,趁著談話的空隙,笑著對韓信說道“恭賀太尉,喜得賢徒啊”
“嗯你說他”
韓信一愣,隨即指著周亞夫,他不屑的搖著頭,說道“不可能,我可沒有這種愚蠢的弟子”
韓信說完,似乎想起了什么,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改正道“我確實有很愚蠢的弟子,可不是他。”
李左車顯然是不相信這番話的,若是不看重,根本就不可能將他帶到身邊,隨時指點,劉長都沒這待遇呢,當然,劉長也坐不住,韓信要將他留在身邊,呵,還沒教會劉長呢,自己就先得被氣死,他能這么乖乖的坐在一旁聆聽早就跑沒影了。
韓信卻不愿意過多的談論這個話題,在兩人談定了未來針對塞外的一系列戰略構想之后,韓信便讓周亞夫去準備吃的,自己則是跟李左車開始寒暄起其他的事情來。
“太尉啊,我覺得亞夫很不錯,雖然還有些稚嫩,可畢竟年輕”
“中上之資罷了。”
韓信說道“我正好有一個人,他熟悉塞外的情況,精通這里的言語,而且本身就是匈奴人,若是以他為使,那對你接下來的戰略大概是很有幫助的。”
韓信吩咐了一聲,便有人將韓信所說的人帶了進來。
這位,當然就是那位大巫,格。
格的眼神里滿是哀傷,可他卻不敢表現出這一點來,他強行擠出了笑容,生怕觸怒了面前的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李左車看著他,問道“你對塞外的情況很熟悉”
“確實熟悉”
“會說幾種語言”
“塞外各部的基本都能說,就是說的不太流利”
“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