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開了能吃半只羊”
“我能飲酒到天亮通宵達旦”
“我從不讀書見到書就頭疼我每次外出都會城內縱車”
“我毆打國內的大臣”
“我無惡不作專打老幼”
“我這么大都沒有去祭拜過阿父”
劉祥抬起頭來,看著比自己高出了一頭的劉卬,兩人都沒有肢體接觸,只是用胸口互相頂撞著對方,而他們爭吵的原因,就是在爭誰更像自家仲父,兩人開始爭搶小劉長的頭銜,誰也不讓誰,不斷的用胸口頂撞,劉祥著實不弱,從小練習劍法,身強體壯。
可劉卬每撞他一次,他就忍不住的后退半步,他面前這廝有一股子蠻力,劉祥拼不過他。
這讓劉祥很是沮喪,為什么我就沒有這種力氣呢
兩人非常的不對付,周昌所預料的最壞的結果成了真,當下一代宗室子弟們有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偶像之后,他們的畫風頓時就變了,劉長憑著一人之力就成功帶壞了宗室之風,當然,因為高皇帝的功勞,這個宗室之風本來也就不咋滴。
就在兩人互相撞著對方的時候,劉安,劉啟,劉賢他們圍繞在周圍,只是安靜的看著他們爭吵。
劉賢低聲問道“大哥只怕不是他的對手,要不要一起上”
劉啟皺著眉頭,沉思了許久,說道“畢竟我們都是親人,血濃于水,怎么能同室操戈呢我們要互相扶持,絕對不能”
早已熟悉劉啟為人的劉賢不悅的說道“說實話”
“他哥哥是繡衣頭子還是算了吧”
就在此時,爭斗也進入了白熱化的界面,劉祥憤怒的罵道“你這廝,謀反了還敢這般囂張”
劉卬一愣,隨即說道“對呀所以我更像仲父啊”
劉祥頓時沉默,這廝說的好有道理啊
而看著面前這兩個家伙不斷的敗壞自家阿父的名聲,劉安也有些坐不住了,他示意啟和賢拉開了兩個人,笑著說道“膠西王有材力,河西王勇猛剛正,幾類阿父可是,陛下之所以能得到天下人的尊敬,不是因為他本身的勇猛,而是因為他能用心治理國家,對外勇猛作戰”
“阿父與諸仲父親近,相互扶持又何曾如你們這般爭吵呢”
“太上皇與齊悼懿王格外親近我們卻如此相處”
劉安輕輕搖著頭,“難怪他們都說我們遠不如阿父他們呢”
劉安這么一說,劉昂頓時就怒了,急忙問道“是誰說的”
劉安遲疑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很是堅定的說道“正是曲逆侯父子所言”
劉昂的到來,對劉安來說,似乎是一件好事,因為劉安一直都想要讓各國的太子們前往長安,他認為,這是增加感情最好的辦法,不能說可以完全遏制叛亂吧,可至少能起到不少的作用。
至于劉長,此刻又開始接見第二位諸侯王,南越王趙佗。
趙佗剛剛坐下,甚至都沒有寒暄,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聽聞膠西王謀反”
趙佗之所以如此上心,是因為如今大家都是大漢的諸侯王,每一個諸侯王的事情,都能影響廟堂對待諸侯王的態度和手段,趙佗向來就是國事第一,私事第二,為了成就大事,他會拋棄掉所有的感情,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這不能算是缺點,畢竟某位皇帝也曾將自己的孩子踹下馬車,這是一樣的道理。
劉長搖了搖頭,說道“膠西王在國內帶著軍隊操練,闖進了膠東國,故而被抓捕。”
此時的諸侯王是有兵權的,劉卬在膠西國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帶著軍隊去剿匪,去春游都沒有人管他,可是不能出國界,劉昂就是玩過頭了,帶著軍隊四處闖,結果就過了國界,隨即被國相直接以謀反的罪名拿下,送到了長安。
得知事情原委之后,趙佗松了一口氣,就怕哪個傻子打亂如今的大好局勢,若是激怒了面前這位,搞起削藩什么的,還真沒誰能扛得住不過,這劉家的諸侯王,好戰者是真的多啊。
從高皇帝起,幾乎每一代都至少有一個莽夫,好戰分子,在兩漢滅亡的時候,還有一個喜歡收藏弩的小諸侯。
趙佗這才笑呵呵的打量著面前的劉長,說道;“哈哈哈,你終于不再長個頭了”
劉長不屑的看著面前的“小矮子”,若有所指的說道;“這身體夠用了。”
趙佗卻直接轉移了話題,他打量著劉長,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一丈高”
“不到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