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簡單只要支持圣天子的詔令,在皇宮前去請求圣天子原諒,我想,圣天子也一定不會為難你們,他是最愛你們的他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跟我詢問你們的情況,有時甚至想要讓我帶著飯菜去送到太學去,讓你們也嘗一口”
張不疑擦著眼淚,回憶著圣天子的那些言語,感激涕零。
太學生們就更夸張了,有幾個已經朝著皇宮的方向跪了下來。
當張不疑令人送走他們的時候,張釋之還有些懵,“這張公他們行刺九卿這如何能”
“呵,行刺張公的主謀已經被他所傷,這些人都是不知情的何況,你以為那劉敬就是無辜的嗎我看啊,這些事很可能就是他來操辦的”
“啊”
張釋之茫然的瞪大了雙眼,“可劉公為什么要”
“呵呵,逼迫陛下這廝居然敢壞陛下之事,遲早要殺了他”
張不疑說著,又吩咐道“不必審問出主謀,但是暫時不要讓那些呂家的跟外人聯系,這些人可以派上大用場,誰不配合新政,誰就是行刺劉敬的兇手,明白了嗎”
張釋之點了點頭,看起來卻有些不太開心。
張不疑安撫道“我知道你做事認真,不愿意做這些事情,可這些事情,也總得有人來做,陛下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先前還有人懷疑這次行刺是陛下安排的,這就是不了解陛下了,陛下要做什么事,他會直接去做,陛下從不用這種伎倆,可我們得做你放心吧,往后國內太平了,你就可以安心當你的好廷尉,按著律法來辦事”
在從廷尉離開之后,張不疑的下一站,則是自己的御史臺。
回到了御史臺,迎著眾人的拜見,張不疑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內,開始處置今日所堆積的政務,其中包括了對一些官吏的監察結果,各地的彈劾,以及百官最近的活動況狀等等,御史要管的東西很多,也很復雜,從地方到廟堂的吏治情況,幾乎都要經過御史的手。
在這里忙到了晚上,張不疑舒展了一下身體。
只是覺得渾身酸痛,他拿起了筆,拿出了一堆厚厚的紙張,開始書寫了起來。
“帝治政寬仁,有逆賊,諒其行恕其罪,弗誅也。孔子重仁,見從之。然賊猖,傷朝臣,帝憐之,不惜賢名,皆捕而刑之,罪死不赦,韓子明法,見亦從。”
寫了一段,張不疑頓了頓,又重新提筆。“帝寬仁,敬傷人,赦。”
沒錯,張不疑通常都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寫圣略的,圣略跟那些史官們所記載的不同,史官是記載哪年發生了什么事,而圣略只是圍繞著帝,講述著帝平日里的言行和行為,就像是論語那般,沒有準確的時日和人物,主要就是記載天子的言行。
寫了許久,張不疑走出了內屋,御史臺的群臣正在等候著他。張不疑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即說道“諸君當勤勉。”
“唯”
群臣大拜,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人,最年輕的大漢三公,陛下的絕對心腹,只手遮天算不上,權傾朝野還是勉強算的,插手了國家基本上所有的事情,手握對官員們的監察處置大權,基本上是屬于想砍誰
的頭就能砍誰的頭的那種,從地方到廟堂,無人不敬,無人不懼,官員們見到他,雙股顫顫,話都說不利索,就是諸侯王看到他,也不敢無禮。
如今大漢最大的家族,不算宗室,那就是呂家了,可呂家見到這位,都得繞路走見都不敢去見他。
張不疑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御史臺。
一路來到了皇宮,天漸漸泛黑,他走進了厚德殿。
走進厚德殿的那一刻,他彎下了腰,板著的臉頓時舒展,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滿臉堆著笑朝著劉長附身大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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