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想走卻不太容易了。
很快,五人組就站在了劉長的面前,各個低著頭,可憐巴巴的模樣。
劉長的眼神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了劉賢的身上。
“賢啊,他們是什么德性,朕是知道的,可朕平日里總是覺得你最乖巧,怎么也開始跟著他們胡鬧了呢”
劉賢臉色漲紅,低著頭,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劉啟卻忽然問道“仲父,您真的將一頭牛舉起來摔在了地上嗎”
“哈哈哈,是啊”
“仲父神力啊我們幾個都沒看到,仲父你給我們說說唄”
“好啊,當時啊,朕”
劉長即刻反應過來,罵道“這些事以后再說現在是說你們私自出城這件事呢是誰允許你們出城的”
劉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大母”
劉長戛然而止,又質問道“縱然她允許你們外出,可你們偷了朕的車”
“車也是大母給的”
劉長沉默了片刻,罵道“慈母多敗兒”
“可是阿父你才是兒啊,我是孫”
“我讓你再頂嘴”
無論怎么說,這些豎子們還是會因為鹽井的成功而開心,雖然除卻劉安,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東西有什么用處,可聽聞大漢又做成了一件事,他們就很開心。劉長撫摸著下巴,跟陳陶聊著推廣之事,劉安聽的很是認真。
“阿父”
“干嘛”
“您設立天論府,讓儒家們商談,又讓王公來整理黃老的經典,唯獨這墨家,功勞最大,您卻沒有任何賞賜,您平日里曾教導我,要做到賞罰嚴明,可您現在做的卻跟教我的不太一樣啊。”
劉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對陳陶說道“朕要將參與到這件事里的匠人們都升一爵”
“另外,朕要讓各地舉薦最有能力的匠人,讓他們前來尚方,升他們的爵位,讓他們都在你的麾下做事”
“阿父您這是對尚方的賞賜,卻不是對墨家的賞賜”
“那你覺得該怎么辦啊”
“請阿父設立一個專門鉆研墨經的府邸,召集天下的墨者來進行鉆研”
劉長瞇了瞇雙眼,墨家的變化,是他在有意的推動,他不需要一個天天喊著兼愛非攻的墨家,他需要一個能干實事,為他帶來更多驚喜的墨家,而劉安的這番話,卻跟劉長的謀劃沖突了。
墨家所有的主張幾乎都是跟儒家反著來的,俗稱唱反調。
你說親親,我就說兼愛。你說厚葬,我就說節葬。你說禮樂,我就說節樂。你說宿命,我就說非命。你說義戰,我就說非攻。你說遠鬼神,我就說明鬼神。你說上下之別,我就說不分貴賤。
這就導致儒家跟墨家的關系非常的差,差到見面就要吵架的地步。
而認為皇帝應該下來跟百姓耕作,自己養活自己的早期zfzy的農家,跟儒家也是死敵,雙方的關系差到見面就要打起來的地步。
儒家跟法,跟黃老,似乎跟一切學說的關系都不是很好。
據說當初在齊國的稷下學宮,儒家就常常被各個學派聯合起來圍攻。
可墨家的這些主張,劉長目前還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