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松開了手,站起身來。
「諸君」
他這么一開口,周圍那些噪雜的大商賈頓時收了聲,驚疑不定的看著他。衛嬰皺著眉頭,嚴肅的說道「平陽侯在過山的時候,曾經告訴我,若是他半路出了
意外,就由我來接替他的位置,領著諸君完成貿易之事」
大商賈們驚訝的看著他,有人忍不住開口說道「我沒有輕視您的意思,只是,這件事并非是」
「這是平陽侯的命令誰敢不從」
「我們從西庭國到達這里,不是為了看一眼身毒就離開的王君,請您派人去遠處的城池,聯系身毒人讓他們趕忙派人來最好能派醫告訴他們,大漢的徹侯在這里,需要他們的醫治,還有大量的商賈,都需要休息,讓他們做好迎接的準備」
「另外,我們也要小心這些人,我們如今遠離西庭國,時刻做好戰斗的準備「幾位太醫,請你們繼續救治」
「他已經沒有了呼吸,連心脈都要停了,你要我如何救治你要我如何救治我們要一同陪葬了,陪葬了
商賈們在利潤的面前,還能保持著自己的情緒,可這些太醫,完全就是劉啟強行丟給曹空的,他們是不愿意來的,劉啟大概也曾告訴他們,若是曹空死了,他們也不要活著之類的言語,此刻,他們此刻相當奔潰,這一路的顛簸,苦難,加上如今這發生的一切讓他們崩潰。
衛嬰卻大吼道「按著我所說的去做這一路走來,無論遇到什么,平陽侯都不曾后退一步不曾說要放棄的如今事近成,何以棄之
衛嬰迅速進入狀態迅速對著眾人下令,在這個群龍無首的時候,雖然他只是平陽侯家的一個隸臣,可他的言語還是帶著極大的信服力,那些甲士也不敢多說什么,平陽侯家的隸臣,都比他們要尊貴許多,在衛嬰的命令下,原先還惶恐不安的商隊開始緩緩進行調整。
盡管他們還是沉浸在那種深深的惶恐之中,可如今總算是有人開始發號施令,安撫他們的內心。
在衛嬰的調度下,眾人開始在這里扎營,等待身毒的來人,很快,遠處就傳來了馬蹄聲,衛嬰所派出去的人領著一群身毒人來到了這里,其中那個帶頭的身毒官員滿臉驚恐的跳下馬來,迅速沖到了曹空的身邊,怕曹密出事的不只是這些商賈和太醫,這些漢賜省的身毒官員也很害怕。
他們聽聞從大漢來了個大貴族,快不行了,嚇得腿都軟了,他們的國王同樣不好說話,目前的趨勢更是無限的親近大漢,在這種時候,若是大漢的貴族在這里出了事,他們的人頭都得被砍下來送去大漢啊
有幾個披頭散發的推開了太醫,迅速來到了曹空的身邊,以誰都聽不懂的話開始急切的交談了起來。
譯者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這些人說他是勞累過度,冷水入體,熱水流失,導致魂靈離開了身體需補充體內的熱水,然后讓他的魂靈歸位,找回他的魂靈
太醫頓時就忍不住了,罵道「什么鬼東西,魂靈人死了才要歸魂呢他們是醫還是巫」
「他們就住在這山外,這種情況,他們應當見得多你們不許阻擋
衛嬰下令道,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最先趕來的身毒醫生,令人將熱水灌進曹空的統甲同時論起了王一日光就打在了要容的臉卜那一刻衛界的臉色也變了
就要拔劍,那醫生急切的說著什么,一旁的譯者說道「他們是在給魂靈指引歸來的方向」
「可是他們這」
衛嬰還來不及說話,那醫生又一拳打在了曹空的腹部,雖然不是很重,可衛嬰卻忍不住了。
你們這還是人嗎人都快沒了,你們居然還來毆打
那位身毒的官員急忙擋在了衛嬰的面前,急切的解釋了起來,與此同時,那幾個醫生各自大展身手,沒錯,就是物理意義上的身手,他們直接圍繞在曹密的身邊,一只腳在地上,一只腳踩在曹空的身上,低哼著詭異
的歌,然后開始圍繞著他起舞,他們不斷的繞著圈,輪流著踩踏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