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
斥候氣喘吁吁的沖進了楚王宮內,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臉色通紅,看起來極為的焦急,正在跟兩位大家商談著學問的劉郢客大吃一驚,急忙起身,“出了什么事”
“加急這是廟堂的書信”
斥候將書信遞給了楚王,一般來說,若是正常的書信,是由驛卒來進行傳遞的,只有非常重要的軍事行動,才由軍隊的斥候來進行傳遞,楚王急忙接過書信,看了幾眼,臉色大變,“不好
”
那兩位大家也急忙走到了他的面前,“大王是太子又鬧出了什么事”
自從楚太子前往長安之后,楚國就時不時能接到太子鬧事的情況,對此,劉郢客頗為頭疼,大家們也是見怪不怪了,劉郢客搖著頭,面色肅穆的說道“武都地動,陛下受了傷,暈迷不醒”
兩位大家的眼里頓時驚恐,嚇得一個踉蹌。
“這可如何是好啊”
韋孟咬著牙,手足無措,另一位大家越夷吾也是皺緊了眉頭,作為學術家,其實這兩位對皇帝都是不太喜歡的,韋孟是治詩的,而劉長最看不起的就是詩,韋孟常常用詩歌來暗諷劉長,暗諷他窮兵黷武,急功近利,好在劉長根本不讀書,讀了也看不出是在暗諷自己。
就是這么一個喜歡跟皇帝作對的人,在得知皇帝病重的時候,他的反應卻比其他人都要緊張。
“陛下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劉郢客看起來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我接下來要怎么辦呢要去長安嗎”
“大王,還是要等長安的命令,若是不等命令,直接前往長安,那是重罪,陛下是不在意這個的,可現在不好說啊。”
韋孟憂心忡忡的說道;“請大王迅速將此事傳到吳國去且看吳王有什么打算”
劉郢客一時間慌了神,沒有辦法,也只好按著韋孟所說的去做,劉郢客也沒有了探討學問的性質,整個人都仿佛失了魂,坐在上位發呆,而韋孟和越夷吾告辭離開了,走出了王宮,越夷吾不由得看向了韋孟,“韋公啊,平日里您對陛下百般詆毀,今日怎么比大王還要著急呢”
韋孟是個嘲諷劉長的,而越夷吾是個吹捧劉長的。
這兩個人都有學問,都會作詩,韋孟每次作詩嘲諷劉長,越夷吾就要作詩來吹捧劉長,兩人就這樣你一首,我一首,弄得楚國詩壇都因為他倆的緣故大興,最先弄出了諸多的詩歌新流派,在天下各地,就屬楚國的詩人最多,詩歌文化最雄厚。
韋孟憂心忡忡的說道“陛下乃是賢明的君王,只是他身邊只懂的奉承的小人太多,我怕陛下聽多了這些小人的話語,誤入歧途,故而暗諷,可當今這天下,如何缺的了陛下呢自古以來,君王治理天下,都是擇其一,罷其余唯獨當今陛下,無論是勛貴,諸侯,朝臣,外戚,學家,軍隊,無一例外,皆用之”
“眾人齊心,大漢自當強盛,可若是陛下不在,誰又能做到皆用之呢這些勢力本身就是矛盾重重,彼此對立,能讓他們并列與朝的,也就只有陛下了,太子聰慧,可他能做到這一點嗎只怕陛下一旦出事,大漢的局面將比那周末之時更為恐怖,群起紛爭,天下再無寧日”
越夷吾抬起頭來,長嘆了一聲。
“都說大漢強盛是因為天命,可如今看來,這個天命就只是陛下一人而已,若是陛下出事,天命不存矣
”
楚國的斥候快馬加鞭的沖向了吳國。
吳國王宮里,劉恒坐在上位,諸多大臣們分別坐在兩側,坐在他身邊的,便是大漢樓船將軍周勝之,周勝之大大咧咧的坐在吳國群臣之首,卻也沒有人敢多說什么,面對吳王的禮遇,他也表現的有些狂妄,不是很將吳王放在眼里,大漢的將軍并不多,像周亞夫這類有實權的將軍,深受陛下寵愛,面對諸侯王還真的就沒有什么懼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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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樓船將軍,除卻麾下直屬他的兩萬多黃頭軍外,還能直接調用天下所有的樓船水軍,調用權在諸侯王之上,天下各地的樓船軍加起來怎么也有十萬,狂妄那也是應該的。
周家如今最是顯赫,周勃擔任太尉,周亞夫擔任車騎將軍,周勝之擔任樓船將軍。
這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你但凡換個皇帝,這一家三口都沒有多少時日可以活了,不是他們不夠忠心,就是因為他們有謀反的資格,一個能調動所有的車兵騎兵,一個能調動所有的水軍,一個是大漢最能打的將軍,這還了得
這就是韋孟所說的道理了,劉長是敢用的,皆用之,他完全不怕周家謀反。
常年在海上的經歷,讓周勝之的臉看起來很是滄桑,他蓄起了大胡子,看起來很是威嚴。
“將軍,聽聞樓船軍又發現了一個島嶼”
“哈哈哈,也算不上什么島嶼,那里跟南越是相連的,沿著南越一路南行,就發現了一處地界,氣候土地都很不錯,主要是礦產,礦產極為豐富當地還沒有國家,只有些野人我們按著那里人的發音,將這里取名為蒲羅中新加坡,我們發現,蒲羅中周圍有不少的島嶼,這里能作為一個很重要的港口”
劉恒輕笑著,又敬了周勝之酒,詢問道“從這里,能到達身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