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后這里也不好說,呂家,同樣也是個禍患,無論是外王,還是呂家,都不是安分的,呂家勢力龐大,跟外王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四處聯姻,呂祿家財萬貫,呂產看守著城門,若是陛下出了事,太后重用呂家,呂家發難,那外王更有理由入京,天下大亂啊"
劉如意急忙點著頭,「您說的對,我就是被呂產那廝抓獲,送到這里來的」
「啊難道呂家已經開始了行動」
身影憤怒的罵著,隨即又說起了外王的禍患。
劉如意對此,深以為然,認真的聽著他為自己分析要除掉外王的原因,時不時開口贊同。
「什么」
劉長聽到劉如意前來,被關進廷尉的消息,氣的頓時跳了起來。
「如意啊,如意這廝是不弄死自己誓不罷休嗎」
呂祿低著頭,詢問道「陛下,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讓季布去堵群臣的嘴,我去堵如意的嘴」
劉長領著人,急匆匆的來到了廷尉,一進去,就看到了張釋之,劉長暗道不妙。張釋之是個十分耿直的人,想讓他特赦一個罪犯,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敢公然反對皇帝詔令,要公事公辦的,整個廟堂里大概就這么一個,要是王恬啟擔任廷尉,劉長都不會親自前來。
「哈哈哈,張公啊,許久不見,無恙否」張釋之回了禮,「陛下無恙,臣便無恙。」
「好,好,那您且在這里欣賞風光,我就進去了啊」
劉長像個沒事人一樣就要往里頭走,張釋之卻一個閃身擋在了他的面前,「陛下這是要往哪里去」
「我進去審問犯人。」
「陛下要提審,首先要經過廷尉審問,確定好罪情之后,再交由陛下定奪,沒有陛下先進去審問的道理」
「大膽你可知道蒯徹是怎么死的」「臣只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劉長幾次舉起了拳頭,可張釋之是不怕這一套的,他要帶頭維護律法的尊嚴,哪怕想要踐踏律法的是制定律法的皇帝,他也絕對不會忍讓,有的時候,劉長很欣賞他的風格,他對大漢起到了很好的一個帶頭作用,各地的官吏若是都能跟他效仿,那冤假錯案就會少太多太多。
可有些時候,劉長又真的是恨死了他。
要是能對其他人極為的嚴厲,對自己極為通融,那該多好啊。想了想,劉長忽然發現,自己說的不就是張不疑嗎
還得找個時日去看望一下他。
劉長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道「事情關系到了外王,不可不察也外王不是廷尉就能定罪的,還需要宗正,朕就是宗族賢長啊,朕名字里甚至都帶了長字,快讓開」
面對這番說辭,張釋之就開始沉思了,他并非是無腦的反對劉長,而是要按著規矩來辦事,這番話,皇帝說的有理有據,廷尉確實沒有資格單獨給外王定罪,張釋之緩緩讓開了道路,劉長大喜,急忙走了進去。
剛走到了牢房面前,劉如意就看到了忽然出現在面前的劉長,那高大的身影,即便是在如此模糊的環境下,他也能看的清楚。
那一刻,劉如意飛速撲到了柵欄前,大聲警告道;「長外王要謀反了證據確鑿得迅速處置了他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