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快點吧,這兄長很快就要到了,您這衣裳都沒有穿好」
甘泉殿內,劉盈正手忙腳亂的穿著衣裳,聽到了大曹的催促,劉盈趕忙加快了速度,曹密要回來了,兩位曹皇后都做好了迎接的準備,當大曹準備出發的時候,才發現自家良人還在睡覺,衣裳都不曾換。
「陛下他們都要上車了,您這」
劉盈穿著衣裳,無奈的說道「昨晚做了那么久,凌晨方才睡下我又不知道平陽侯今日就會來」
大曹板著臉,「您身體本來就不好,還如此縱欲,宗室之中,唯您最年長,難道您就要如此給宗室晚輩做表率嗎」
劉盈瞪圓了雙眼,委屈的說道「昨晚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不能出了褥就不認賬啊昨晚我說要休息,是你」
「咳咳,陛下勿要多言,快些準備吧」
劉盈瞥了她一眼,迅速穿上衣裳,低聲嘀咕道「你不用力你倒是不累昨晚的時候怎么不曾想過我體弱」
大曹就當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等到劉盈穿好了衣裳,她急匆匆的拉著劉盈就走出了門,劉盈跟在妻的身后,一臉的不情愿,嘟囔著嘴,兩人一路來到了長信殿外,劉長正在大聲的跟曹姝說著話。
隔著老遠,都能聽到他吹牛的聲音。
「我當時就怒了,訓斥太學的諸多博士,用百家學說的道理來反駁他們,他們居然還不聽,說什么墨家無人,不足以設新學,我這學問,豈能慣著他們當時我就引經據典,據理力爭」
「浮丘公還是知大體的,因為他們學問不夠,無法理解我的話,浮丘公就為他們說明,當時他們就服了,心服口服,跪在朕的面前,承認他們的短淺,墨家就正式在太學里開設了格學課」
曹姝聽著良人的吹噓,眼神卻有些復雜。
「可是我聽勃說,您打傷了三位太學的博士,其中一位還是年過花甲的老者,其余兩位也不年輕,他們是被您打的跪在地上起不了身」
「其他人都服了,就這三個老狗不服,還非要跟我頂嘴,甚至口出狂言,說我重工而輕文,重商而輕弄,說我不懂得治理國家,不知道什么是賢才,有眼無珠,還說我是桀紂之君,我能慣著他們嗎」
「那您也不該當著諸多大家的面前去毆打三個老者啊」
「他們會怎么想呢」
「這不是坐實了他們對您的誣陷嗎」
「怎么會坐實呢桀和紂又不打老頭,我打老頭怎么能說是桀紂之君呢」
「那三個老狗,罪有應得對了,祿夏無且回來了嗎」
劉盈和大曹趕到了這里,打斷了劉長的話,曹姝急忙拜見了大姊和太上皇,曹姝跟姐姐的關系在后來變得不太好,主要也是大曹有意避著曹姝,大曹經歷了太多,她所想的可能跟曹姝所想的不同。
曹姝卻覺得沒有什么,呂后壓根就不在意這些事,無論兩人的關系是好是壞,呂后都不在意,大曹這純屬是用自己的想法來揣測呂后,當然,也可能是呂后確實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壓迫和恐懼,讓她變得如此謹慎。
而劉盈就不同了,他那政治嗅覺幾乎為零,他壓根就察覺不到兩位姊妹的所思所想,他只是覺得大家都是其樂融融的,他笑著回了禮,然后嚴肅的看向了劉長,「長啊,毆打大家可不是明君所為啊。」
劉盈每次見到劉長,都會直接切入講道理模式,別看他道理說的頭頭是道,可做起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劉長抿了抿嘴,「二哥,整日飲酒作樂,似乎也不是明君之所為吧」
「我又不是明君,我甚至都
不是君王」
看著兄弟倆就要繼續
斗嘴,曹姝忍不住說道「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兄長可能就要到了」
兄弟兩人直接坐上了同一輛車,絮絮叨叨的聊著天,朝著城外走去。
「二哥啊,你昨晚又出去玩了看看你這樣子該不會又是打著呂產的名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