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欒君稟告,也要當心當地的官吏和甲士」
王恬啟在書信的開頭交代了很多,都是告訴他該如何保護自己,重點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官吏和甲士,都有可能謀害他。
從文字里,能感受到,王恬啟并非是惺惺作態,他是真的希望張釋之能活下來的。
而在結尾,王恬啟認真的寫道「我知道你對我一直都有偏見,認為我不敢抓捕權貴,不敢得罪功勛,奉承皇帝,栽贓陷害不錯,我是這么做的,可是,廷尉的本質,并非是要去抓捕權貴,并非是要去對付功勛,廷尉是為了使天下安寧,是為了保護百姓你的行為是值得敬重的,只是出發點出了錯,不該因為要對付權貴而去對付權貴,要為了保護百姓而去對付權貴,陛下的命令,去執行的就一定是奉承小人嗎若是陛下的命令能有利于天下,清名對我來說又值得什么呢栽贓陷害若是能解決掉隱藏極深的女干賊,那背負惡名對我來說又算什么呢」
「廷尉并非是撈取自己清名的地方,也不是給律法立威的地方,這是一個保護百姓,監察百官,處置女干賊的地方。」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因為你是個勇武之人,剛正不阿,乃是御史之才,只是,你太看重自己的名譽,也太看重律法,律法本是人定,若不為人,堅守有何益太子犯法卻不曾害民,你盯著太子不放,這就會造成廷尉人手不足,放走了那些真正殘害百姓的人朝中為官者,不能只是一味的剛正,而是要充分了解自己的對手,要比最狡猾的罪犯還要狡猾,要比最兇狠的盜賊還要兇狠,吾弟以廷尉為劍,我以為不然,廷尉實則盾也,護民耳,為甲也,安國耳。」
「愿我弟能安然度過此劫難往后以御史之資,護我大漢家國百姓之安寧。」
「愚兄再拜,愿保重。」
張釋之有些呆滯的讀完了手里的書信,輕輕將他折疊了起來,然后藏在了衣袖里。這一夜,張釋之坐在屋內,思考了整整一個晚上。
「王擲衣又開始了」
「聽聞他昨晚去拜見了晁錯,兩人言談甚歡,這廝啊,當真是令人不齒」
朝議還不曾開始,幾個大臣就已經聚在一起,對著遠處的王恬啟指指點點,在他們看來,這位屬墻頭草的中尉也太過分了,晁錯這樣的人,你居然也要去巴結
這不是公然跟群臣唱反調嗎
有大臣冷笑著說道「別看他現在拜見晁錯,搖尾巴搖的這么歡快,你信不信,若是晁錯哪天要倒臺了,他是第一個來踹晁錯的這廝啊,當真是」
幾個人說著,王恬啟卻站在遠處,滿臉堆笑,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言語。
當韓信到來的時候,群臣紛紛躲避,連方才那幾個指點的大臣,都嚇得急忙躲開,不敢聚集在一起,韓信左右看了看,最后站在了王恬啟的身邊,王恬啟急忙行禮拜見,「大王」
韓信點了點頭,「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韓信當然是認識王恬啟的,王恬啟是正兒八經跟著韓信打過仗的將軍,在高皇帝時,他曾擔任衛將軍,執掌整個南北軍,歷史上在他之后同樣擔任過這個職務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擁立文帝并且深受其寵愛的宋義之孫宋昌,一個是一生謹慎而聞名的武帝寵臣張安世,從他們就能看出王恬啟當時是多受高皇帝的重視和信任。
「臣卑賤之人,不敢與群賢并列。」
王恬啟笑著回答道。
韓信不知想到了什么,仰起頭來,放聲大笑。
王恬啟也很是配合的笑了起來。
而聽到兩人的笑聲,那些自視甚高的賢才們卻都嚇白了臉,低著
頭,渾身顫抖,膽怯如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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