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唐一點都不急,只是撫摸著胡須,「無礙,我們又不是真心要拉攏他。」
「馮公啊這次因為您的勸諫,我可是放棄了殺死他的準備若是事不成,我可是要問罪的。」
馮唐看起來信心十足,「殿下,我知道您想要為弟弟復仇不過,晁錯這廝,若是就這樣死在您的手里,實在是太可惜了,他性格是很惡劣,可他的能力放在廟堂,也少有人能匹敵不過,任由他這般胡鬧,也不是辦法,所以,我們要替群臣處置他,替陛下管好吏治,幫晁錯改邪歸正
毛萇搖了搖頭,「這怕是不容易啊。」
「反正魚鉤是放下去了晁錯這廝是不會就此改變的接下來,就等著看群臣被逼到走投無路到時候,就是我們一石三鳥的機會」
馮唐平靜的說著,劉安笑了笑,「若是真的能收復晁錯為我所用三鳥變成一鳥那也值當。」
「臣既然答應了要為殿下抓來三鳥,那就一定是三鳥」
劉長醒來,打了個哈欠,坐在床榻上,盡管太陽已經高高掛起,可他還是覺得有些困。
曹姝早已起床,床榻上唯他一人。
在近侍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裳,劉長就準備直接在殿內用飯,衣服都沒有穿好,披頭散發的,渾然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儀。
「臣城陽王劉章求見」
「進來」
劉章低著頭踩著小碎步走進了殿內,劉長暼了他一眼,不悅的說道「這里又沒外人,裝模作樣的坐下來吃飯」
「仲父我已經吃過了。」
「我在你這個年紀,一天都是要吃六頓飯的」
劉章一愣,遲疑了許久,還是沒敢說自己其實比仲父大兩歲。
劉章只好坐在劉長身邊吃起了飯,劉長不急不慢的吃著飯,問道「喜那個豎子如何啊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學業還好吧」
「唉這個豎子不成器,在太學讀了一年,就跑去了尚方如今就在陳陶麾下當小吏」
「這不是挺好的嗎總比四處游蕩,惹是生非要好吧不過,尚方的諸多事也很是危險,你要多告誡他,可不許冒險啊」
「唯。」
叔侄兩人吃完了飯菜,劉長撫摸著肚子,「說吧,大早上的就來找我,出了什么事」
「昨晚,太子派馮唐闖進了晁錯的府邸,將晃錯帶到了自己的府邸里,先是進行了恐嚇,隨即要求晁錯對自己的人稍微縱容一些提出可以幫助晁錯來整頓吏治」
繡衣府如今的實力到底有多大,沒有人知道,畢竟這個府邸不受任何官員所管轄,直接對陛下負責。
經過了這么多年的發展,他們的實力已經變成了不可想象的。
尤其是在這個長安
,長安對劉長是沒有任何秘密的,完全是敞開了心扉的,什么事劉長都能最先知道。
「這豎子是在給晁錯下套吧」
劉長迅速做出了判斷,「這件事你不必理會馮唐這些人都是很穩重的,不會將太子引入歧途的你要多留心季布那邊的情況沿路都要認真的照顧著,千萬不能讓他受欺負,不能讓他挨餓受凍」
劉章苦笑了起來,「季御史大概是已經知道了每次他在路上沒有住所,就會遇到過路的商賈給他飯菜,搭建營帳每次遇到盜賊惡俠,都會遇到過路巡查的甲士亭卒」
「知道就知道吧難道我還能看著自己的舍人受欺負不成」
「仲父,還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你說便是了,怕什么」
「欒公在隴西多次辱罵陛下說了很多批評陛下的話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