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態度堅決的太尉,劉長無奈的說道「師父,周亞夫他們都去了好幾次身毒,我卻一次都不曾去過」
「我去是最合適的他們所提倡的打法,我是最擅長的何況,他們那邊將我當作神靈,我這次去,那是彰顯神威啊,往后身毒肯定就聽話了,因為他們見過了真正的神靈我要給他們看幾個絕活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敢有反抗的心思況且,我去了還能徹底收復身毒的諸多小國,讓他們全部都來朝貢我還能制定更加有利的政策,我要對付他們,怎么也得去了解他們吧」
「我不會有事的我會帶上最為精銳的騎兵。」
「來去如風,他們連匈奴的騎兵都擋不住,拿什么來擋我呢」
「若是您實在信不過,可以讓周亞夫,盧他之他們跟著我去啊讓他們陪著您總可以放心吧」
劉長喋喋不休的說著,韓信卻沒有絲毫的動搖。
或許,在韓信的眼里,對付這樣的敵人,根本就不需要想那么多,隨便一個將軍都可以教他們做人。
「長啊你從小到大,一直都有個說法,不知你是否意識到」「什么說法」
「你一離開長安,長安里就會出事,每次都是如此,從不曾平穩過,最好的幾次都是死了幾個兩千石。」
「上次你去隴西,發生了什么你還記得嗎」「那之前的幾次外出,哪次沒有出事」
韓信連著幾句,就直接堵住了劉長的嘴。呂祿低著頭,什么都不敢說。
劉長也沉思了起來。
他思索了片刻,方才說道「上次在隴西,那是一個意外朕身懷天命因禍得福,朕并不擔心何況,過去我外出的時候國內可沒有一個長大成人的太子劉安因為上次的事情,開始被群臣所輕視甚至自己都開始否定自己,還是我幫著他找回了自信他需要這樣的機會,我不在國,大權就落在他的手里,他就是一個暫時的君王他需要這樣的磨礪,無論是提升他的威望,還是提升他的能力這都是有好處的。」
「我覺得如今的廟堂已經徹底平穩,有劉安坐鎮,有您和我的另外一位老師輔佐,有張不疑,欒布,晁錯他們上下都是我的人,局勢已經不同了,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韓信不屑的笑著。「那你阿母呢」
「她這般年紀你就一點都不在意」
這一次韓信似乎打中了劉長的命脈,劉長一時語塞,低下頭,再也說話不出話來。
韓信站起身來,「這件事,我自己來處置,讓張蒼準備好糧草,周亞夫大概得率領騎兵前往身毒一趟」
劉長長
嘆了一聲,點點頭,什么都沒有說。
厚德殿內,郁郁蔥蔥,春光已經占據了整個皇宮。
劉長站在一處池塘邊上,看著遠處的風景,這些綠色的藤曼似乎有種魔力,緊緊纏繞在劉長的身上,縱然以劉長的剛猛,也無法擺脫這些。
劉長盯著池塘內的倒影,猛地丟出了手里的石頭,石頭砸在池水,水花飛濺。劉長非常的不喜歡這種感覺。
「陛下」
呂祿有些擔憂的上前他的眉頭緊鎖。
或許他沒有什么才能,或許很多事情他都無法理解,可他很清楚陛下此刻的感受他的陛下,自幼就是一頭猛虎,渴望建功立業,橫行四野,呂祿還記得,當初的大王聚集群賢,給他們講述自己宏偉愿望的模樣,大王那時的志向比誰都簡單,他只是想要去入冒頓而已。
奈何,當初那些畫面雖然依舊清晰,可陛下卻已經無法再去實現自己那些宏偉藍圖了。
「周亞夫出征,有太尉在后方,這一戰,定然是全勝肯定能讓那些人全部都來朝貢不知能送來多少錢財糧食到時候陛下可以用這些來做更多的事情,我們可以開很多很多的縣學,讓醫館開設在各地」
呂祿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看著臉色平靜的陛下,他加大了力度,「聽聞周亞夫還要帶上夏侯灶真不知道周亞夫哪里來的信心,夏侯灶要是給他帶路,豈不是要將大軍帶到陛下常說的那個騾馬再不濟也得帶到倭島上跟樊伉一同看猴子吧」
呂祿很努力的想要調整陛下的心情,想讓他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