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就沒說安做錯了啊,炸城墻也好,讓女子當官也好沒問題,他是我劉長的兒子,要是這點膽魄都沒有,以后還怎么來治理這個龐大的帝國呢”
曹姝的眼眸里滿是驚訝。
劉長則是仰起頭來,“他之所以敢這么做,就是因為他還有我他將我當作自己的靠山,因此他沒有半點的畏懼,也不怕得罪任何人,更不怕引起什么矛盾”
劉長笑了起來,感慨道“當初啊我就這么大,還不到安的肩膀我阿父走了,大漢落在了兄長,阿母,和我的身上當時我小心翼翼的,每次做事,都總是去想那些最壞的結果,每一次都做好殺人和開戰的打算我甚至想過,是否有一天會領著唐國的士卒與群臣率領的南北軍交戰,是否會血洗整個長安我還想過若是自己遇害了,就安排人將師父送到唐國,讓師父帶著唐國的軍隊為我復仇”
“我跟老丈人,周勃,陳平他們對峙交鋒的時候,我都已經做好了被殺死的準備”
“那些時日里,我總是張牙舞爪的,虛張聲勢,就怕人家看出我的惶恐”
“我想盡了辦法去恐嚇群臣,維持平衡,加強我自己的勢力拼死保護著兄長的威望我甚至差點將人真的丟進大鼎里烹殺”
“如果那時,我阿父也還在,我肯定也不會怕,我不會怕什么丈人,怕什么周勃,我會騎在他們頭上撒尿無所畏懼”
劉長似乎想到了那一幕,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若是我阿父也在,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為我有靠山,能為我擺平一切麻煩”
“我曾體會不到的東西,如今安體會到了這不挺好的嗎我還在,安還需要害怕什么呢若是他害怕,那不是說我這個當阿父的不夠格嗎他敢這么做,我還是很開心的,當初我沒有可以依賴的阿父,但是如今,我可以成為被孩子所依賴的阿父啊。”
“只要我還活一天,我的兒子,就不必害怕任何東西。”
“任何敢阻擋我孩子腳步的東西,我都會給他撕碎”
劉長的聲音變得愈發暴躁。
曹姝目瞪口呆的看著劉長,再次握住了他的手,“也不能太縱容安”
“這不是縱容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不擔心往后的事情了,安這個豎子啊,是長大了,他敢這么做,都是因為我還活著,若是我不在了,他不會再冒進,會守好這天下我離開這些時日里,他能辦成這么多事,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他所要辦的事情,每一個都是群臣所反對的,他還是辦下來了,而且沒有依靠我的力量,各種制衡哈哈,孩子長大了”
曹姝也笑了起來,“孩子們都長大了你還不知道吧先前安辦事的時候,他幾個兄弟都快跑斷了腿,勃召集太學的士子為他造勢,跟那些反對的人辯論,賜也召集了一幫人,跟那些反對的人辯論,還對外說要領著人殺了反對大哥的人弄得群臣人心惶惶,都不敢明面上反對,就連良,也是整日往壽殿跑,跟太后問策,訴說大哥的近況”
“哈哈哈,他們能和睦相處,還是因為您這位賢明的皇后啊賜這個豎子,還真的是跟我一模一樣,借著外王的身份來壓制國內的大臣這肯定是董仲舒教給他的”
“不過,勃這個豎子能在學問上有所成,這是我不曾想過的”
兩人聊起了孩子,彼此也越來越近。
曹姝詢問道“明日就要開朝議嗎”
“當然要開了,那些犬入的,我離開了幾年,居然都敢誣陷諸侯王了,我得讓他們清醒一下這些老狗,就知道欺軟怕硬,我還是那句話,那些敢擋著我兒子的,我怎么也得撕一個”
此刻,開開心心的走到了厚德殿門口,準備進去的劉賜卻停住了腳步,臉色變得呆滯。
董仲舒狐疑的看著劉賜。
“大王怎么了不進去嗎”
劉賜臉色驚悚的看向了董仲舒,語氣里夾雜著哭音。
“壞事了”
“怎么了”
“我聽到阿父剛才說要在他兒子里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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