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錯確實很有能力,但是畢竟是待在廟堂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地方的實際情況,
說了一大堆治
共日理地方的
百什么用呢麾下若是一個部族都沒有,談何治理或許二十年后,可以用他的策略來治理吧。」
公羊壽瞥了他一眼「你任職的地方倒是很多我聽聞廟堂里說你是六縣令,果然不假」
傅清有不少的外號,其中這個六縣令的名聲就很響亮。
有這樣的名聲,是因為傅清連著做了六次縣令,在唐國擔任縣長,做的不錯,遷了縣令,縣因為規模不同,故而縣官的俸祿也不同,有五百石的縣長,也有千石的縣令,傅清第二次就是做了大縣的縣令,同樣做的不錯,本來該升到廟堂,或者郡國的,結果有人壓著他不許他升遷,結果第三次還是擔任縣令第四次又是縣令,第五次還是縣令連著在六個縣擔任縣令,而且調動很大,一會在唐國,一會兒在燕
這都不是打壓了,這簡直就是扼殺大漢開國
以來,還不曾聽說過政績很好還總是原地踏步,做的越好給的縣越爛的事情要不是當時的周昌看不
下去了,這位估計還得繼續去更爛的縣城里擔任縣令。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能力是突飛猛進,政績開始越來越變態,第六次擔任縣令的時候,當地郡守都來找他詢問治理地方的辦法了后來被升遷后,他也是被以各種理由打壓,屢次下放到最危險最惡劣的地方擔任官職,打過仗,出過使,運過糧,收過稅,修過城,挖過河,養過馬也就是傅清的性格剛強,否則早就在磨礪中被折斷了。
公羊壽長嘆了一聲,「算了,我也說服不了你,你來這里后,光是想辦法來討好那些蠻夷了,反正陛下已經回來了,我可要警告你,陛下要是知道你的行為,說不定你還得被罷免,再去擔任個縣令變成七縣令」
傅清搖著頭,「陛下會理解我的,不這么做,夏國永遠就是個擺設,而且,按著您的說法,所有禮賢下士的人,難道都是在討好」
「禮賢下士,這些蠻夷也算得上是士嗎」傅清朝著他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點起了篝火,眾人吃起了烤肉,公羊壽大快朵頤,吃的很飽,隨即,他卻撫摸著那肚子,感慨道:「光是吃肉,卻沒用用武之地,吃這么多肉又做什么呢」
這番話,像是特意給傅清說的。傅清還是沒有搭茬。
公羊壽忍不住開口說道:「先前你這么做,我也不說什么,可是這一次,那個安盧部出爾反爾,先前拿了你的禮物,答應了歸順,現在卻想要更多,這就是你的過錯,是你的軟弱導致了這樣的局面,你現在又要去找他們,人家居然敢這么做,就不怕你來找他們的麻煩,你知道嗎」
傅清的神色嚴肅了起來,「我自然知道,蠻夷之中,其實也有仗義有德之士,我當初在太仆府任職的時候,就曾受到圖公的照顧但是也有安盧這樣的貪婪小人,我這次前往,就是要跟他好好講一講道理,讓他知道,我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公羊壽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理呵,你能
說服我聽你在這里吹你要是能說服他,我當場把耳朵切下來送給你」
「我口才還是不錯的。」傅清自言自語著。
自從匈奴離開草原后,當初被匈奴所統治的部族就開始變得四分五裂,整個草原都變成了碎片,當初匈奴人想方設法的將諸多雜胡變成統一的匈奴人,結果匈奴撤走后,這些失去了身份認同的部族,就開始以部族為名,變得更加分散了這個安盧部,就是匈奴遺留的一支,不過,他們跟其他人不同,據說是真的匈奴人,是過去匈奴右賢王的一支,還以匈奴王族為姓。
當然,他們肯定不是匈
奴王族,匈奴王族在唐國,當初投降后就被安置到了唐國,跟月氏人混在一起。
過去傅清曾去拜訪他們,送上禮物,也得到了對方的回禮,他們也答應臣服,可是傅清離開后,他們又后悔,派人告訴傅清,能否再送點禮物。他們的部族距離夏氏城并不遠,傅清在第三天的傍晚到達了他們的部族。
看到傅清到來,當地的那些騎士都很高興,顯然,他們都是認識傅清的,他們急忙稟告,很快,一個矮小卻結實的胡人就笑呵呵的出來迎接,此人便是安盧,以部族名為為。
「傅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