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四哥平日里雖然總是欺負我們,搶我們的東西,逼我們給他扇扇子,按肩膀還弄壞了我的幾個玩具,那玩具都是山羊大父送給我的算了,三哥,咱還是不救了。」
劉姈正拉著劉良商談著如何救下身陷牢籠里的四哥,說了個開頭,忽然又覺得沒這個必要。
劉良想了想,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壞事他向來就是肆無忌憚的性格,這次在牢獄內,說不定能意識到自己的過錯或許就不會再這般做事了。
「大哥也是為了他好。」
劉姈撇了撇嘴「關進牢獄還是為了他好也不知里頭那些甲士打人狠不狠再怎么說,畢竟是我的兄長啊,雖然平日里總是對我大喊大叫,還弄亂我的頭發,扮鬼來嚇唬我那天我可害怕了,他戴著面具跳出來嚇人嗯,其實吃點苦也挺好的,你說那些甲士不會手下留情吧」
劉良輕輕拍了下妹妹的頭,「你這也太反復無常了,你四哥平日里可是最寵你的,你忘了嗎你說要吃果蜜餞,他連夜溜出皇宮給你買,被阿母打在床榻上趴了足足三天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呢
劉姈點點頭,「也對啊。」「那要不我們還是將他救出來」「你想怎么救」
「這很簡單啊,你看啊,你跟四哥長得一模一樣啊,我們將你送進去,把四哥換出來不就好了四哥就再也不用受苦了「
看著那一臉郁悶的三哥,劉姈這才咧嘴笑了起來,雙眼都瞇成了月牙。
椒房殿內滿是她那銀鈴般的笑聲。「我覺得這不是什么壞事」
門外傳出交談聲,劉姈急忙抬頭看去,就看到樊卿和雍娥兩人聊著天,走進了這里,劉姈自然是急忙跳起身來,迅速跑到了她們的身邊,「你們在聊什么啊」
樊卿敲了敲她的頭,「大人在說話的時候,小孩莫要插嘴,去玩你的」
雍娥也不理會她,繼續跟樊卿說道「我看啊,大姊就是瞎擔心那個郭歐乃是自殺,廷尉里有宣草如,張釋之,張夫還能在廷尉里殺人嗎他要是這么做,張釋之就得先跟他玩命,這個郭歐啊,大概就是自殺的,陛下不是說了嗎,此人本性不錯,他的那個兒子,查出的罪證都可以除國誅族了,他在牢獄內自殺,大概也是給自己留個體面吧陛下似乎想赦免他的其他孩子,只殺郭客那一個
劉姈好奇的跟在她們身后,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燒。
樊卿搖著頭,「大姊擔心的不只是那幾個徹侯的事情,主要還是擔心安的風評,安原先在朝野里的名聲極好,上下皆服,現在這么一出手,主要是怕影響了他的聲譽,安畢竟跟長不同啊,長本來就是惡名昭著了,任他怎么鬧都沒有人敢多說什么,可安呢他沒那么大的威望,若是肆意胡鬧,就怕壓不住群臣啊」
「怕什么,陛下還在,誰還敢對太子出手大姊就是這一點不好,總是想的太多,安看不清自己的權勢,大姊難道也看不清嗎「
「唉,大姊只是太擔心安,心急則亂,就是苦了我那二哥啊。」
樊卿長嘆了一聲,「二哥明日就要被送去北庭那邊了,他自己倒是看得挺開,還勸慰我,說這委任很適合他,大哥就有些煩躁了,這幾天幾次前往廷尉府,差點跟人動了手,廷尉要不是宣莫如,只怕還穩不住他。」
兩人坐下來,雍娥有些生氣的說道「這都怪那個張侈,連累了這么多人,賈誼那邊怎么說」「賈誼先前去了梁國,不在長安,
劉妗很是認直的坐在一旁,托著下巴,聽著她們交談,再次插嘴說道「阿母沒有回來嗎,
「皇后正在厚德殿里,跟陛下商談大事呢
,你可不要去打擾留在這里
「我知道了那我可以去找大哥去玩嗎」「不可以」
「去找二哥」「不可以」「去找四哥」
樊卿猛地驚醒,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劉良,然后又看向了雍娥,有些狐疑的問道「對了,賜是不是被關進廷尉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