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王聚集在渭水邊,一方面是來看看這里的風景,一方面也是在等著兩位重要的人物。吳王和南越王今日就要趕到這里了。
南越王是當今諸王里年紀最大的,而吳王是諸王里威望最高的那個,劉長看眾人也沒什么事,整日念叨著二哥,怕他們憋出病來,就帶著他們游渭水,同時也等著這兩位前來。
就在諸侯王們對著渭水吟詩作對,又商談著以后的發展大策,盡情扯淡的時候,遠處出現了一艘大樓船,樓船周圍還有幾艘戰船,正緩緩朝著這里行駛而來,劉長看著那樓船,不知為何,心里卻忽然松了一口氣。
明明只是自己第四個哥哥,可劉恒卻能給與劉長一種如意給不了的感覺,怎么說呢,就像是自己的靠山到了,不必再擔憂了,有人可以依靠了。4
樓船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佝僂著背,正打量著遠處岸邊的盛景。
「長安又變了樣,我這都快跟不上時代了啊唉,只怕我都記不清長安的道路了。」
趙佗說著,再次感慨著時日的飛速流逝。
劉恒就站在他的身邊,同樣打量著岸邊的情況,他眉頭緊鎖,什么都沒有說。當他們靠近碼頭的時候,正好看到遠處那浩浩蕩蕩的人群,各色的諸侯旗,馬車,以及那些熟悉的人。
趙佗一愣,隨即說道「陛下對我們是真的很看重啊,這是諸王到齊,一同迎接何等的殊榮啊始為我整理衣冠
劉恒當然也看到了那些人,他開口說道「他們在這碼頭上百姓和商賈都不能靠近,不知耽誤多少漁民,耽誤多少商賈」
趙佗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天子領著諸王來迎接,你在這里想什么漁夫和商賈啊你稍后可留點神,可莫要再當著長的面訓斥他搞排場了長可是好心啊,這般殊榮,你得珍惜」
劉恒沒有理會這個老頭,只是平靜的看著遠處那個揮著手的弟弟。樓船靠岸,兩位諸侯王一前一后的走了下來。
趙佗并沒有什么禮讓的想法,搶先下船,諸侯王們紛紛行禮,表示對這個老者的尊敬,趙佗拜見了劉長,卻發現這豎子的眼神一直都飄向自己的身后,這讓趙佗氣不打一處來,隨即又跟其余諸侯王們行禮拜見,而當劉恒走下來的時候,劉長還沒有說話,劉祥卻已經哭著走上前,「仲父」
劉恒長嘆了一聲,握著劉祥的手,低聲安慰了幾句,隨即看向了諸多兄弟們。「陛下。」「三哥。」「五弟。」
劉恒一行禮,眾人相見,感慨萬千,劉長站在劉恒的身邊,「四哥先去皇陵還是」
「皇陵。」
劉長和劉恒特意上了一輛車,其余諸侯王各自坐上了自己的車,浩浩蕩蕩的朝著陵走去,坐在車內,劉長終于有了跟四哥獨處的機會,兩人坐在車內,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長啊往后不要再這般做事了擾民是不對的,哪怕只有一兩日,也可能對百姓造成難以估計的虧損有些事對你而言只是隨性而為,可對白姓來說,也可能會成為滔天大禍長安內外,可以去的地方很多,沒必要占著如此重要的碼頭,下次有諸侯王從水邊過來,可以單獨設個簡單停靠的地方」
劉恒開始了熟悉的教誨,而劉長卻松了一口氣,內心變得無比的平靜。「四哥我知
道了。」「往后定然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