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你也有幾個庶子想封王」
呂祿搖了搖頭,隨即看向了一旁的趙佗,「陛下吩咐我在各地設立錢莊,經營生意,哪怕是在西庭國,都已有我的產業,唯獨這南越國,諸事不順,南越王似乎對我有種莫名的警惕,不知我何曾得罪了大王」
南越王有些驚訝的問道「還有這事」
「有沒有,大王心里是清楚的,我的商隊在南越關卡總是被刁難,阻攔,食肆常常被當地官吏所調查,逼迫關門,這也就算了,錢莊開設了半年之久,卻沒有人敢用,當地的負責人與我說,是有謠言,說錢莊就是要騙取當地人的錢財大王啊,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我在南越國做生意,還要先給您行賄不成」
呂祿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他急忙看向了劉長,「陛下,當今的天下,總是有些忘恩負義的人,明明是因為您的仁政,才得以年邁而善終,可他就是不肯,非要自尋死路」
趙佗的臉頓時就黑了。「自尋死路」
「怎么,你要上書陛下,讓他處死我嗎」
「呵,不敢,南越王乃是大漢諸侯,權勢滔天,我不過一個小人物,怎么敢招惹您呢」
呂祿和氣的說著,雙眼卻死死盯著趙佗。
劉長皺起了眉頭,看向了趙佗,「這件事,我居然是第一次聽說南越國是什么情況就這么不歡迎廟堂的商賈嗎」
趙佗一愣,欲言又止。
劉長大手一揮,「祿是我的至親,跟隨我已經很久了,有什么話,直說無妨。」趙佗這才開口說道「我這是按著您的吩咐操辦的,又為何要問我呢」「啊我何曾讓你警惕呂祿的商隊」
「說是商隊,不過就是繡衣的老巢而已,陛下不是告訴我,不能讓金礦的事情被廟堂的人所知曉嗎所以每當這些商隊靠近金礦附近的縣城的時候,我就派人將他們折騰走是陛下說,金礦的事情要嚴格保密,不能讓任何」
「咳咳。」
劉長急忙咳嗽了起來,打斷了趙佗的話,他嚴肅的看向呂祿,「這是一個誤會,南越王年紀大了,記錯了我的話,你不必擔心,往后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呂祿幽幽的看著劉長,他早已得知陛下是有私礦的,他用這些私礦來偷偷補貼尚方府,做一些私事,不讓廟堂大臣們知道,免得引起太多的反對。
但是,你不能連我都防著吧
劉長說道「你不要多想,我先前就給你解釋過了,廟堂群臣是不太贊同以國庫的錢財來補貼尚方的,我這是為了做事方便而且,這金礦也是南越王主動獻給我的,我拒絕了好幾次
趙佗抿了抿嘴,「陛下當初寫信恐嚇老夫,索要金礦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咳,好了,這件事就到這里了,都回去吧」劉長大手一揮,不愿意再過多談論這件事。
趙佗冷哼了一聲,拄著拐杖離開了這里,呂祿沒有走,他皺著眉頭,低聲問道「陛下,我能問一句,如今的尚方,每年要耗費多少錢財嗎我不會告知別人的」
劉長遲疑了一下,方才低聲說道「每年大概要花八千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