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點著頭,可都郵和亭長還是保持著那呆滯的臉,什么都不說,呂祿忍不住在心里抱怨道難怪你們到現在還是小吏呢
好在這昏君也沒有跟他們計較,而是帶頭朝著縣衙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不曾趕到城門口,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聲的叫罵聲。
「放開我你們這是要謀反謀反」「我乃是太仆的至親誰敢對我無禮」
那位圓滾滾的道令被幾個甲士所捆綁,一路推搡著來到了劉長等人的面前,道令此刻臉色蒼白,卻還是仗著最后的底牌,不斷的用太仆的名聲來恐嚇這些人。
「我是死不了的,死不了的你們都死定了死定」
他一路謾罵著,用最惡毒的話來詛咒著亭長和那位都郵。
直到他被推到了劉長的面前。
他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高大魁梧的壯漢,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那兩個死敵。
忽然,這位圖道令就說不出話來了,他的聲音迅速微弱了下去。
要不是甲士所攙扶著,他險些就摔在了地上。
劉長的辨識度還是很高的,這身材就很有特點,加上周圍那些人必恭必敬的態度,只要思考就能知道他是誰。
道令反應過來,頓時驚恐的嚎啕大哭,整個人完全癱瘓,只能讓甲士拖著。
「大王饒命啊饒命啊」「我知錯知錯矣」
看著面前崩潰大哭的道令,劉長冷笑了起來,「你方才不是說自己死不了嗎還說要報復這里的亭長」「臣不敢求大王饒命啊」
劉長看向了都郵,「此人就交給你來審了,拿到證據后,直接按著你們的方式去操辦,哦,給廷尉上書告知,若是太仆與這件事有關,將他一并捉拿」
「唯」
趙德作為當地的老亭長,對官員們的情況還是非常清楚的,有他的配合,都郵迅速就抓捕了縣中為非作歹的諸位官員,而那位道令,在這般驚嚇之中,早已招供,不敢再有半點的隱瞞或者抵抗,底層百姓顯然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道令被抓,也沒能影響到他們的生活,劉長正式入駐縣衙,當天就接見了當地的諸多官吏。
對皇帝的忽然出現,這些官員們瑟瑟發抖,想來,其中不少人也是知道道令的情況的。
劉長查看了這里近期內的情況,看完之后心里就更加憤怒了。
在那位道令到來之前,月氏道還是處于飛速發展的時期,憑借著境內那極為肥沃的土地,成為了新關中里最重要的一環,但這女干賊一上位,就開始以權謀私,為自己謀取好處,他的府邸耕地是越來越多,就是這月氏道的情況就開始停步不前了。
「此人該被族誅」
劉長憤怒的將那厚厚的文件丟在了地上,看向了一旁的都郵。
「他來這里已經接近兩年,你們就什么都沒有發現」
都郵臉色一變,急忙解釋道「我是剛剛上任的,還不到半年,上一任就是因為辦事不利而被罷免了我是來接手他的臣」
都郵并不想去背負前任所留下來的黑鍋,為他擦屁股就已經夠難受了,總不能連他任期內的事情都賴在自己的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