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說著,結束了這次的商談,幾個人答應,張蒼和張不疑先后離開了這里,劉恒卻沒有急著走,樂呵呵的看著面前的小劉姈,長嘆了一聲,說道:“你姐若是在這里,你肯定與她相處的很好”
劉恒跟劉長是差不多的性格,對自己的幾個兒子極為苛刻,不茍言笑,對自己的女兒卻很是寵愛。
他來到長安也有段時日了,卻有點懷念自己在吳國的女兒,每次看到劉姈,他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對她也很是喜愛。
劉安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熱情的交談,“仲父啊,您是不知道,這小丫頭是越發的不聽話了,先前時日,大母給她找了毛公來擔任老師,她居然還不情愿,上課時不用心也就算了,居然還找人來代寫作業,他的老師讓她交一篇關于自然的文章,她居然從我這偷了一片文章就送過去了差點給毛公嚇個半死”
韓信仰頭大笑了起來,“她年紀還小,不必追究這些。”
劉恒板著臉,有些不悅的反問道:“你怎么不看好自己的文章呢”
劉安啞口無言。
劉姈看著兄長吃囧,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聲很是清脆,劉安搖著頭,“仲父在長安,我當真是一點都感受不到父別居之苦”
眾人再次笑了起來。
劉恒還要跟劉安商談一些事情,韓信就牽著劉姈的手走出了厚德殿,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詢問劉姈背著的那把大弓是怎么回事。
走出厚德殿,就看到衛文君惶恐不安的站在門口,看到劉姈走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殿下您得去上課了。”
劉姈一愣,連忙看向了韓信,“大父,我不想去”
“好,那今日就不去。”
劉姈大喜,韓信又說道:“儒家沒什么好學的,能識文斷字就好,其余的,我可以教你,用不著他人指手畫腳的。”
“大父說的對
”
韓信帶著劉姈就離開了這里,衛文君無奈,只好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當一行人返回院落的時候,趙佗早已等候已久。
劉姈大叫著,又跑去見了猿猴大父。
韓信的臉是相當的難看,“你這廝是越來越不客氣了把太尉府當你家了是吧”
“哈哈哈,同朝為臣,何必如此生分呢過去那些老臣可是不多了,陸賈那些靠嘴混爵位的,跟你又非一路,我們理當多親近啊。”
趙佗笑著說道。
自從趙佗徹底放棄了南越,開始全身心的享受生活后,他再也不是原先那種老態龍鐘,隨時都要死掉的模樣了他不裝了,攤牌了,他在長安修建了一座王府,按著諸侯王的規格,隨即以年邁為由,上書廟堂,請求以南越太子為王,自己直接當太上王,廟堂好生安撫,讓南越王在長安好好休息,讓國相代替他治理國家。
趙佗在府邸內擺放了很多的兵器,常常與人操練,再也不遮掩,想跟誰結交就去找誰,頓頓都吃肉,還因此而被御史大夫彈劾過。
還是這樣的生活有滋有味啊。
他從南越王轉身一變,再次變成了“秦將軍”趙佗。
三人坐下來,劉姈這才拿下了那寶弓,遞給了韓信。
“大父,先前猿猴大父跟您說要去外頭狩獵,您不是說沒有趁手的寶弓嗎這把強弓,我送給您
”
韓信一愣,趙佗在一旁大笑了起來,“他那是怕輸給我沒了顏面,可不是因為沒有強弓。”
韓信冷哼了一聲,拿起了強弓,“有姈贈送的寶箭,輸贏可不好說。”
“若是打仗,我尚且懼你三分,可你要是說這射箭,我讓你五十步
”
兩人正聊著,韓信卻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個小子。
韓信有些狐疑的問道:“都說了今日不去上學,你個小伴讀,為什么要跟過來”
劉姈急忙解釋道:“大父他不是伴讀,是我的好友,我以前給您說的那個“鼯鼠”衛文君就是他”
“我一個人在皇宮,著實無聊,大母就讓他來陪我玩耍,我準備以后讓他來給我當相”
韓信恍然大悟。
隨即開始打量著面前這位小子,他不悅的問道:“可曾讀過兵法啊”
衛文君一愣,“讀過,剛讀完了孫”
“可懂得劍法”
趙佗打斷了他,再次開口問道。
“略微懂得一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