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平靜的說道:「我不曾生氣咎由自取而已。」
劉長拍著手,「還是師父您深明大義啊,不過啊,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這豎子的門客太多,也太能惹事,先前張釋之就曾抓住了兩個人,都是他的門客,用著太子的名頭,去侵占耕地,被張釋之給抓住了這樣的事情,對他的名聲都是巨大的打擊。」
「主家與門客,本就是如此,榮辱與共。」
秉持著過去那套觀點的韓信卻很能理解劉安的行為。
「是啊,我就在想,要不就讓這豎子的門客們去做點實事,不要讓他們繼續在長安閑著了讓這豎子留下那些會做學問的,留在身邊搞學問,會打仗的就送去那些正在打仗的地方,會治理的就送去那些缺少官吏的地方」
劉長將話題轉移到了對門客的安置問題上,果然,韓信都不再說起要治罪那個門客的事情了。
劉安在心里默默的長嘆了一聲,他過去也曾想過將門客們都派往地方為官為吏,但是,畢竟自己還是儲君,這樣的行為還是得先經由廟堂,如今阿父自己主動提出來,倒也算是解決了自己的一樁大事。
在幾個人商談的時候,有下人送來了肉食。
劉長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往嘴里塞,咽進去好幾塊肉,然后含糊不清的看向了面前的兩人,疑惑的問道:「不過,絳侯為什么會在這里啊」
周勃皺了皺眉頭,正要解釋,韓信卻先開口說道:「是我將他叫來,詢問了些事情。」
劉長好奇的問道:「詢問什么事情啊」
「詢問他被毒死的羊是否能吃」
劉長嘀咕著,也沒有再追問。
正好看到低著頭憋笑的劉安,劉長勃然大怒,「豎子還待在這里做什么領著你那門客去給人道歉然后將你麾下的門客都給我安排出去再發生門客鬧事的情況,我先打斷你的腿」
劉安離開了,周勃也跟著一同離開了。
府內就剩下了師徒兩個人,到這個時候,韓信方才說道:「周勃心里不太愿意待在長安教書他還是想要外出作戰。」
「但是這廝似是失心瘋了,覺得自己要奉高皇帝的令來協助你,將心里的想法都給藏了起來。」
「呵,他要是真心來輔佐我,就不會來找您訴苦了。」
「他并沒有找我來訴苦,先前李左車告訴我,這廝在兵學里愈發的積極,賣力的教授弟子我覺得有些不對,才將他叫來詢問,他還是沒有明說,但是我能看出他的心思他這樣的人,是閑不住的。」
劉長沉默了會,「作為大漢第一名將,其實我也能理解他,很多時候,其實我也很渴望戰場,待在這長安,反而是讓我很受拘束張相在辭官的時候,曾告訴我,無論是求學還是為官,都不是他所愿意的,都是因為他人的緣故我也很能理解他,因為我自己也是,若是可以,我還是希望能在唐國當一個諸侯王,滅掉塞外的所有敵人,戰至死。」
韓信只是撇了撇嘴角,不做理會。
劉長說道:「說起周勃的事情,我發現將軍們大多都是如此,都不愿意安心在家里,也不知是習慣了軍營,還是因為渴望功名,反正沒一個是能閑的住的對了,師父,我忽然發現,你是個例外啊,所有的將軍都請戰,你卻一點都不在乎,也從來不說什么渴望戰場的話,這是為什么啊」
韓信打了個哈欠,「我為什么要渴望戰場啊」
「建功立業」
「我也沒什么不甘心的若是有敵人,我去收拾了便是,其余時日,便待在家里,那軍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