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陛下下令,嚴禁各地私自鑄幣,又下令要對貨幣進行改制,就是為了防止出現這樣的情況膠東國商業發達,是這類事情最多發生的地方,那膠東王既然動了手,那肯定就是有充足的把握。”
“這里乃是膠東國,您這些人也幫不上什么忙等事情過去了,再去見膠東王,看看有沒有什么要幫著善后的便是了。”
也是咧嘴說道“是啊,那膠東王麾下幾萬士卒呢,哪里還需要您來擔心啊難道一個徹侯的勢力再大,還能比得上一個諸侯國嗎再說了,膠東國四周都是強郡,隨時都能支援,根本就不會出什么問題”
聽到他們的勸說,劉勃松了一口氣,也打消了強行進膠東國的想法。
可是等到次日,亭長依舊沒有放行,劉勃頓時就忍不住了。
“要對付一個商賈,還需要這么多天的時日嗎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劉勃也顧不上別的了,直接就拿出了驗傳,搬出了諸侯王的身份來,果然,亭長是再也不敢阻攔他了,直接行禮拜見。
“國內到底出了什么事如實說來”
“是大王不顧群臣的勸諫,強行捉拿了周漱,又派人去抓他的族人,弄得國內大亂,國相等人認為大王是公報私仇,反對對周家的抓捕行為,國相召集眾人,想要打斷大王的行為,大王大怒,想要將他們以聯合賊人的名義抓起來,雙方對峙如今大王不能出宮,群臣在外不得進,雙方都派了人前往廟堂,周圍的郡縣也不敢動”
劉勃聽明白了,君權和相權干起來了啊,自從廟堂開始限制諸侯王之后,地方上的局勢就愈發的不同了,國相的權力越來越大,諸侯王的作用越來越小,而膠東王向來是個暴躁易怒的,他跟群臣的關系并不好過去也是一直都反對晁錯的削藩論,這次在處置徹侯的問題上,雙方產生了爭執,雙方都不退讓,也沒有辦法直接動手
只覺得有些頭疼,“這膠東國的大臣怎么還敢去抓諸侯王呢”
“他們是有前科的,過去北庭王劉卬就因為帶著軍隊狩獵,出了境,被自己的大臣所抓了起來這件事在齊魯是很有名的,因此這里的大臣與國君的關系都不算太好,齊國是這樣,膠東國也是這樣大王覺得,這件事要如何解決呢”
劉勃的神色很是嚴肅,“我相信我仲父的。”
“我仲父性格暴躁,但是絕非是什么惡人,他覺得那個叫周遬的有問題,那他肯定是有問題的,至于那些群臣,我看他們說不定就是收了人家的好處,才不敢繼續調查又或者只是為了響應廟堂,限制君王”
“如今他們居然敢將我仲父堵在了王宮內,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
“我要去見我仲父”
韓安國長嘆了一聲,“限權,限權,也不知道這限權是好處多一些,還是這壞處多一些諸侯王沒有了實權,對廟堂倒是沒有了威脅,可是卻也無法再治理地方,比起群臣,諸侯王對自家領地倒是更加重視當初晁公還是有些太著急啊,監察體系都沒有設立完善,就開始推行分權不過,既然大王想要解決這件事,那就不能再莽撞了。”
“我曾在梁國見過一個人,若是我沒有猜錯,那應該是大王的阿父,大漢皇帝。”
劉勃一愣,“你見過我阿父”
冷哼了一聲,“那又如何我也見過我最初就覺得你眼熟”
韓安國平靜的說道“大王若是想要解決這件事,那還是很容易的大王,可以先找來一匹白馬,然后再準備一套甲胄。”
“啊你什么意思你要大王去沖殺那些大臣們嗎大王雖然力大無窮,可是也不能擊敗那么多的人吧”
韓安國看了看天色,笑著說道“不必這么麻煩。”
“這件事很快就能傳到廟堂去,我們也得派人先告知齊國但是事情在今天就可以辦成大王只需要”
聽到韓安國的話,劉勃大驚失色,“這冒充皇帝可是死罪啊況且,這對阿父也不敬”
“我并非是讓您冒充皇帝,您只需要騎著白馬,用鞭子抽打那些堵著王宮的人,再破口大罵幾句,然后進王宮就好我敢保證那些人沒有人敢對您動手的,而且在您進了王宮之后,那些大臣就會前往王宮里請罪了您都不必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