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辦法呢」
「這吳王少智,馮敬無謀,申屠嘉遲鈍。」
「只能是我在他們中間周旋,為他們與當地貴族進行交涉,若不是我,他們早就打起來了就說這吳王吧,動不動就要將這些人誅族,他們可都是支持陛下的,若是將他們都殺了,那孔雀國內剩下的就是那些想要叛亂,跟安息人親近的人了這如何能行呢我本來就是個武將,謀略比不上蕭何陳平這樣的人,但是如今,為了陛下的偉業,我也只能不斷的施展自己的才略」
阿列將軍的臉抽動了幾下,漸漸又平靜了下來。
夏侯灶又繼續說道「這次太子能夠繼承大位,難道不是因為我的功勞嗎」
「我以一己之力,說服了那些貴族,讓他們接受太子,使太子得到了陛下的賜福,成為了這孔雀之主,若非我,這孔雀國內,不知當有幾人稱王」
「我立下如此大功,那些人卻很是嫉恨我的才能,馮敬成了孔雀相,申屠嘉成了總領軍政的身毒都督,就連那吳王,都親自主持了封王儀式,憑什么就我沒有賞賜呢」
阿列遲疑了片刻,「因為您是西庭國的大臣,跟身毒沒有關系」
「可咱近啊陛下常常說,這遠親不如近鄰」
阿列有些無奈的說道「將軍,您來這里忙碌,想必也不是為了什么孔雀王的賞賜吧趁著車騎將軍親率大軍前來身毒,我們得想好對付安息人的策略啊若是能讓安息人長個記性,那才是大軍功啊」
夏侯灶搖起了腦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周亞夫這個人啊,他不像我們這般勇武,他很怯弱,我幾次七次勸說他出征安息,砍安息王的腦袋,但是都被他給拒絕了,他很害怕安息王,覺得自己不是安息王的對手,還讓我不得擅自提議出兵的事情。」
「車騎將軍當初長驅直入,以數千士卒連敗匈奴大軍,揚名身毒,能戰之名,天下皆知,他怎么會是個怯弱的人呢我看他是用兵謹慎,不愿意冒然進兵,我聽聞,您與車騎將軍情同手足我與他雖然相熟,可我畢竟胡人出身」
「什么屁話我們與人交往,從不看其出身,只要有個當徹侯的阿父就可以了。」
夏侯灶說了一句,隨即拍了拍阿列的肩膀,「你雖然沒有當徹侯的阿父,但是你自己就是個徹侯啊,誰敢輕視你你別看亞夫對你冷漠,就覺得他看不起你,他對別人都是這樣的,陛下都常常罵他這個人死板,固執,若是你真的覺得要出擊安息,我可以跟你一同拜見車騎將軍,我們三人在身毒,安息人算是什么就是那淮陰侯來了,咱們也絲毫不懼」
阿列說道「先前馮公接到了情報,安息人準備在太子登基之時,繞過巴克特里亞,從匈奴人的領地借道,襲擊石頭城在內的重要商道我覺得,如果謀劃得當,我們可以狠狠伏擊他們一波,他們繞遠路來奔襲,我們以逸待勞,若是受挫,他們想要逃離,可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匈奴人匈奴人還在啊」
夏侯灶一愣,他都很多年沒有聽到過匈奴人的消息了。
阿列拿出了一份輿圖,放在了夏侯灶的面前。
「您看,這里是西庭國的邊境,蔥嶺,從這里往南,是可以繞山到達身毒,而從蒲犁往西,過了山,就是如今匈奴人所占據的領地今中亞諸斯坦國安息人今波斯從此處繞道,可以繞開巴克特里亞今阿富汗」
夏侯灶看了會,問道「匈奴人現在的單于是誰啊」
「聽聞乃是過去大單于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