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趙國能迅速崛起是因為國內開始涌現大量的鐵礦,而滇國的銅礦被這些堪輿家所發現后,滇國就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大驚喜給砸昏了頭。
胡毋生即刻向廟堂上書,告知這里的情況。
而滇國已經做好了準備,要開采這些銅礦,銅對大漢來說重要程度不弱于鐵,而大漢領地內所擁有銅礦的地區,處境都不差,因為需要鑄幣。
誰能想到,這個在眾人眼里的蠻荒之地,居然能有這般大造化簡直就是坐在寶山之上
劉長此刻當然是最為開心的,隨即又低聲說道「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在各地傳開,你也不要多說。」
「陛下這是為何啊」
「不要忘記了先前趙國的事情啊,如意那個大嘴巴,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結果還沒有開采,就已經被那么多人給盯上,要不是有袁盎等人壓著,不知有多少人來插手這銅礦,就更重要了,先做好準備,由廟堂接手,做好了準備再對外宣布吧」
「難道有人還能為了些銅去滇國不成」
「呵,你太小看這些利欲熏心的人了,只要有利益,別說滇國,就是安息他們也會去的」
張不疑即刻領命。
劉長將幾件事都交代給了張不疑,這才換了身衣裳,讓呂祿準備車馬,大大咧咧的出了皇宮。
「嘭」
隨著一陣巨響,大門直接被撞開,木門發出了一陣陣凄慘的呻吟聲。
坐在樹蔭下的韓信,拿著兵法的手顫抖了一下,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其實都不必去看,進來的人就是劉長。
劉長這次還是比較知禮的,沒有空著手,雙手都提著禮物。
「師父」
劉長將手里提著的肉往一旁的甲士手里一丟,隨即叫道「煮爛點我師父牙口不好」
那甲士急忙轉身離去韓信也不搭理他,只是繼續看起了手里的書,劉長笑呵呵的坐在了他的身邊,好奇的探出頭來,看了看他的書,「這又是誰的兵法」
「沒有姓名,傳聞是尉繚子的兵法。」
「哦尉繚子我知道這個人就是魏國的那個太尉嘛你看這人如何能入您老人家的眼嘛」
韓信的臉抽了抽,隨即很是冷酷的點評道「治軍之法頗嚴,將軍事延申到權謀治政,講究以國勢而戰,頗有想法,然而,以酷烈的刑法來管轄士卒,以恐嚇的辦法來驅使將領,不過是下人之所為,空談居多,實戰不過是襲孫武之書,或講述他人之戰事,只能拿給君王來讓他知道戰爭的道理,讓君王知道戰事與國事的聯系,卻不能拿給將領來作戰遠不如我矣」
劉長點點頭,「那肯定是不如您的,您連孫吳都不放在眼里,這尉繚子在您這里當然也排不上號既然看不上,為何還要去看他的兵法呢」
韓信將兵法放在了一旁,不悅的說道「看些雜書來消遣而已,你有什么事」
劉長這才
從衣袖里拿出了一篇奏章,遞給了韓信。
「師父,您看看,您老是說,周亞夫得到了您的精髓,而我卻不能以您的弟子來自居,可是您這個得意門生,可是一點都不將您放在眼里,他公然宣稱,武城侯要強于您,您的兵法根本不實用而且他還效仿武城侯的兵法去跟安息人打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