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點了點頭,盧他之跟傅清在年幼時就不對付,兩人還曾交過手。
“我當初就想派遣一位大將在夏國,幫襯下傅清。”
“本來是想要讓周勃去的,可是周勃現在這個年紀,我擔心他在路上就沒了他之,要不你去一趟”
盧他之沉默了片刻,“要我去聽從他”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是現在的年輕將軍里,能統帥騎兵進行作戰的,也就只有你了,灶不能前往夏國,否則會出大事,你為人沉穩”
聽著劉長的話,劉賜的雙眼亮起了光芒。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還能遇到這樣的好事。
盧他之來夏國,好啊,盧他之在這些年里立功無數,率領騎兵四處作戰,騎射極為了得,常常有人將他比喻為過去的開國大將丁復,兩人都是擅長統帥騎兵的騎射猛將。能得到這個人來擔任自家的國尉,劉賜想想便覺得激動,看向盧他之的眼神里滿是火熱。
盧他之苦澀的說道“我就不該接茬,陛下,我倒不是舍不得這官職和南軍,只是我向來與這廝不合,若是去了夏國,就怕起了什么沖突,反而對大事不利啊,陛下有令,我自然可以不計前嫌,聽從他的命令,可這廝若是公報私仇,讓我做領著士卒去送死的勾當,我是不干的”
劉長大手一揮,“你莫要這般小看人,這些年里,有長進的不只是你一個人,那傅清論功勞,可不弱與你這廝啊,他現在與過去不同了,你這次過去,我敢擔保,他不會對你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反正各地也沒什么戰事,先前你沒能混上安息之戰的軍功,這次去夏國,正好能立些戰功現在就你的食邑最少,想想那陳買,周亞夫,蕭延都是萬戶侯了,夏侯灶若是繼承了他阿父的爵位,那也得破萬,你也得加把勁”
劉賜也急忙拉住了盧他之的手,眼里滿是哀求,“仲父,您在夏國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所輕視,寡人可以下令的,仲父,我夏國的鐵騎,就缺少您這樣的統帥啊百萬鐵騎,全部都交給你來指揮”
“什么百萬”
盧他之瞪圓了雙眼,劉長不悅的說道“聽他放屁,撐死也不到二十萬。”
吹的牛被揭穿了,劉賜也不尷尬,神色愈發的誠懇。
夏侯灶也忍不住起哄道“陛下反正開了口,你要么自己去,要么被綁著去,我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
盧他之無奈的搖著頭,“那就請為陛下前往夏國,但愿那傅清如陛下所說的那般,已經改過自新了吧。”
“你且別急著走,賜將平日里那些鬧事的公羊儒都給我召集起來,讓他們跟著盧他之一起走另外,祿,去武庫里給他之弄八百張強弩,讓他們帶著去夏國”
劉賜大喜過望,恨不得撲上來親一口阿父。
而他也確實這么做了,當他一個健步跳到劉長身上的時候,劉長險些下意識的給他一個抱摔。
好在劉長及時收住了手,方才消除了重現選夏王的麻煩事。
這是劉長第一次讓劉賜來辦一件正事,劉賜不敢輕視,他急忙召集了自己所有的心腹,從董仲舒,夏侯賜,貢多羅,到公孫弘在內的諸多公羊學子們。
劉賜沒有自己的府邸,他原先都是借用大哥的別府,可后來就被大哥收回,拿來安置自己的門客。
因此,劉賜就征用了胡毋生的府邸,在這里召見眾人。
劉賜坐在了上位,諸多心腹分別坐在了兩側。